你不是喜欢慕云璟的脸吗?我也有和他一样的脸,你会选择我吗?
慕云琤漆黑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怀中的娇娇儿,感觉从未有过的紧张。
柒月没有立刻回答他,她转过头去,试图回避他的目光。
他用双手扳正她的脸,手指轻轻摩挲她细腻的肌肤。
“你不选吗?好,那我替你选!”他说完,大手托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来。
“慕云琤,如果我选你,你真的不会介意我是你哥哥的女人吗?”她问道,表情里带了一些心虚和不易觉察的忐忑。
说着,柒月拽下了身上裹着的红披风,莹白娇嫩的肌肤上,那一个个青紫的掐痕,分外醒目。
慕云琤不禁怔了一下。那是慕云璟留在她身上的印记,密密麻麻,几乎遍布全身。
他的脸色暗沉了下来,下颌紧绷,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当然介意,介意自己的孪生哥哥,生下来就拥有他没有的一切,皇子的身份,母亲的疼爱,还有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却还要夺走他此生唯一想要的东西。
他更介意的,是韩霁月对他的爱。
为什么他们明明长得一样,慕云璟能得到她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爱,能够正大光明地拥有她。而他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独自神伤。
这些天,胸口一直憋闷着一团火,无声无息,却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他的心脏。
而她此刻身上的那些暧昧痕迹,如导火索,点燃了那一簇幽幽暗炙的火焰。
顷刻间如火山爆一般,炽烈的情绪找到了出口,岩浆喷射,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吞噬一切……
柒月本就欲拒还迎,很快化成了一滩水。湿漉漉的长散在枕上,面若桃花,雪肤红唇,美极了。
美人蹙额不胜。帐子里,传出他低哑的声音:“月月,原来你没有和他……”
柒月摇摇头,委委屈屈地小声道:“我没有真的侍寝。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生,仍是清白之身。”
她眼角微红,长而卷曲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又分外诱人。
慕云琤心头掠过一阵狂喜,感觉从身体蔓延到灵魂深处的颤栗。
他低头,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那咸涩的液体,如甘露,滋润他干涸荒芜了二十四年的心田。
“月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再也不属于别人!”
明亮的烛火,在羊角宫灯里跳跃,照着大红色帐子,恍若洞房花烛夜。
隔天早上,紫绡在寝殿外间的小榻上醒来,还有点迷迷糊糊。明明记得自己在寝殿门外,守候小姐沐浴,怎么回到屋里睡着了?
她浑然不知,是那个不起眼的扫洒小太监把她迷昏了,抱到外屋的小榻上,再点了她的睡穴,省得她中途醒来,坏了程大哥的好事。
昨晚,程大哥成就了好事,让皇帝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小福子并不觉得有什么大逆不道,反正后宫的女人多得是。程大哥却只有丽贵妃娘娘一个。
而且,当初是皇帝让程大哥进了玉华宫,和大美人同睡一榻的……
这顶绿油油的帽子,是皇帝给自己造的,怪不得别人!
被戴了绿帽子的慕云璟还蒙在鼓里。他一边回味着和韩霁月同寝的销魂滋味,一边又隐隐觉得对不起心头好乔夕夕,更认为这是韩家使的美人计,自己绝对不能上当。
于是,他挣扎了一番后,决定暂时不入后宫,做一个励精图治,清心寡欲,不好女色,以江山社稷为重,一心扑在国事上的明君。
这样一来,后宫见不到皇帝的女人,寂寞难耐,一个个怨声载道。自认为独占君心的乔夕夕,也成为了后宫怨女中的一分子。
她忍不住在纸上写下了那着名的闺怨诗:“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夜深人静,月华如水。
柒月躺在慕云琤的臂弯里,看着手中白色宣纸上的字迹,嘴里赞不绝口:“好诗!寥寥几句,就把后宫女子的孤寂落寞、凄凉冷清刻画出来了,尤其是最后一句,以满地凋零的洁白梨花,来烘托女子的伤春情绪……”
慕云琤没读多少书,只听了一个半懂不懂。他揽紧了怀里的芬芳美人,邀功似地说:“月月,喜欢吗?这是我在乔常在的寝宫看到的,现纸上写了梨花两个字。你的院子里不是正好有梨花吗?就觉得该给你看看。”
“乔常在?”柒月佯装没听过这个人,在记忆中搜索了半天,才皱着眉,问:“这么一个低位分的妃嫔,你怎么去她寝宫里了?是陛下让你去的?”
慕云琤见她皱眉,以为她在吃慕云璟的醋,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把话说清楚了:“他这段时间没空来后宫,便交代我去幽兰殿,陪一陪乔常在,和她说说话。除此之外,我可什么都没干,更没有留宿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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