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爷话说回来,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李管家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听李肆安所说的那些话,李管家和他们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只不过是没有庄主之名而已。难道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让那个李管家背叛了神剑山庄吗?”
程谷怎么都想不通这一点,他觉得这一切不过就是虚名罢了,怎么就那么重要,把事情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如果只是为了名声,倒也没有必要把事情做成现在这种程度,可能他的身份并不简单,有些人表面上看着是管家,可实际上是什么,谁能够说的准呢?万一他是王新刻意安排进去的人,也不一定。”
萧辰当然不会觉得李管家会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就害了神剑山庄上下一百五十余口人的性命,这肯定是因为其他的原因造成的。
“可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能够有什么呢?王新把他给安排到神剑山庄又有什么用?以王新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和一些江湖中人牵扯过深,似乎也没有用处吧。”
程谷更是想不明白了。
“现在朝中的大臣有一多半都是以他马首是瞻的,可是他对于现在所用的这一切并不是特别的满足。如果他想要彻底的控制朝堂,培养出一支暗杀的军队,是不是效果更好呢?但是在军队发展起来之前,他需要一些江湖势力。如果朝廷中的一些官员是死于江湖势力的话,你觉得这件事情对谁的帮助最大?”
萧辰也不是没有分析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他觉得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这个了。
王新毕竟是有着朝廷中人的身份,所以他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并不是很容易,但如果这件事情要是有其他人来帮忙做,岂不是效果更好。
“王爷此话说的有道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对他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朝廷和江湖势力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这么久彼此之间也没有任何的瓜葛,可是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一些事,江湖势力对他来说才是有着最大的帮助。”
一开始的时候,程谷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可是现在听萧辰这么一分析,他觉得事情的真相应该就是如此了。
不管是江湖中人还是朝廷官员,所有人的心里面都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江湖中人再怎么厉害,在面对千军万马的时候,一样还是会心生畏惧。
在前朝之时,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朝廷围剿江湖势力的事情,也正是因为那次事件开始之后,两方签订了一份协议,并且保证不会再有任何的纠缠。
可这也只是口头上的一种保证罢了,实际上有没有纠缠,彼此都是心知肚,只要是不闹的太过分,大家都会当做这种事情没有发生过。
已经到了深夜,有一个人偷偷的溜进了王新的府邸,柴悦就在后门等待着这个人。
“不知主公叫我有什么事情,难道主公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危险吗?在这种时候,我本不应该露面的。”
来人带着一个黑色的斗笠,没有人看清他的面容。而且此人说话的声音嘶哑,好像是嗓子被毁了一样,他缓缓的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带着狰狞疤痕的脸。
“哼,主公让你来你就来,还管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你不要忘记自己的主子是谁,现在不要废话,赶紧跟我过来。”
柴悦不满的道他看着此人的眼神,也是充满了不屑一顾,要不是因为王新的命令,他都不愿意来见这个人。
那人也没说什么,而是跟着柴悦一起来到了王新的书房,王新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你这一次接到消息,赶来的时间有点过长了,该不会是你想要后悔吧,可是你要记住一点,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你都已经做了,就没有回头的可能。”
王新对此也是非常的不满,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太不听话了,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了,他就应该孤注一掷。
“主公说的有道理,我没有故意拖延时间,而是我需要甩开身后的那些尾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今天这一路上总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似乎已经有人发现我还活着了。”
此人正是李管家,在做了那件事情之后,他毁了自己的嗓子,顺带着也把自己的脸全给毁了,就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还活着,可是他今天来到这里的时候,总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让他的内心感到十分不安。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跟踪你,你确定自己身后没有跟来的尾巴吗?”
王新在听到这话之后,也皱起了眉头,他不希望这件事情让李管家这么快的就暴露,这可是他一个很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当然把人给甩掉了,我做事情,主公还是应该放心的。而且我比主公更担心自己身份的暴露,我好歹也还是江湖中人,神剑山庄发生的事情,当时也在江湖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如果被那些人知道是我做的,我的下半辈子就彻底完了。”
李管家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够隐藏的更深一点,甚至希望那些人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行了,不说那些没有用的废话了,现在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那就是去杀了李家的那对叔侄。”
王新这么一说完,李管家愣了一下。
“主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那五兄弟还有李瀚升,早就已经死了,所以不知道王爷还要让我去杀谁。”
听他这么一说,王新就能够明白了,看来他这段时间还真的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了自己的那个避风港里没有出来,外面发生的这一切事情他都不知晓。
“真是个蠢货,难道你就不向外面打听吗?李肆安还有李思安瀚升这对叔侄全都活着,他们活着就会对我的金矿造成很大的影响,也正是因为李瀚升还活着,我的金矿才不得不停下来。”
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王新非常的愤怒,恨不得直接扒了李瀚升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