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前和萧辰玩的最是要好。
萧家败落后的惨状,他们或多或少都参与了一些,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萧辰看似感谢实则嘲讽?
他们全都咬着后槽牙,暗自恨恨瞪着萧辰。
面上却还要一副和气的派头,脸上挂着僵硬的笑,朝着萧辰拱手。
“萧兄言重了,在我们心中,你亦还是手足。”
萧辰迎着他们的视线,面上虽然一副缅怀的姿态,心中却冷笑连连。
手足?
他要是手足,这些人要成人彘!
萧辰故作叹息一声,“我家道中落,自是不敢高攀几位,日后还是绕道而行吧。”
“你说呢,韩兄?”
萧辰似笑非笑的将话头丢给一旁继续跪着的韩庭之,见他作势要起来,话锋一转。
“欸,你可别起来,起来就是小乌龟哦。”
王八就是王八,萧辰非要这么恶心他,给好一顿气!
“萧辰,你别欺人太甚!”
韩庭之握紧了拳头,硬生生从地上爬起来,偏生跪的有点久,人晃了两下又栽在了地上。
“韩庭之,你和我自小一起长大,你怎如今变成这副摸样了?”
萧辰连连后退,让韩庭之就这么重重摔在地上,等他抬起头来,萧辰眼睛一眯。
啧,鼻青脸肿的,真惨!
此先还在困惑豆为何而泣的人,恍然大悟。
萧辰这首诗过于朴素写实,细细品来,那豆不就是指萧辰自己吗?!
泣可不就是在……
反应过来的人偷偷看了眼龙椅之上。
心中不禁惊叹萧辰的胆子。
那是真的大!
秦凝玉单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拿着银樽摇晃几下却迟迟没有送入唇中。
她倚靠在窗沿,饶有兴致地看着鹤立鸡群的萧辰。
此人行事作风乖张,又十分出乎众人意料。
随即摇头,对着慕容嫣笑骂了句。
“他是真胆大,这诗分明是向你父皇告状,说这些人在为难他!一步一环,十分有耐心的引着这些人上钩。”
慕容嫣骄横却不痴傻,整天被那群迂腐的子曰者乎追着熏陶耳朵,顺着秦凝玉的话稍作深想便明白了。
“难怪觉得他这首诗不尽人意,原来压根没想把前面的诗句压下来。”
慕容嫣从鼻子呼出一声哼气,害她求菩萨告老爷的,担心了好一会儿!
等萧辰走完这个过场,高低给他好看!
随这般想着,她还是下意识看向黄金帘幕之后,任由众人吵的热热闹闹却迟迟不发声的皇帝。
慕容震桓眸光越发深邃,双手搭在把手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龙椅上敲击着。
“刘瑾,你说他是不是在向朕告状?”
声音很小,只够刘瑾一人能听见。
刘瑾欠着身子,眼观鼻,鼻观心的回答:“回陛下,萧家落败许久,终究还需陛下庇护才能存活。”
“哼,他倒是胆子奇大,敢跟朕玩这一手。”
慕容震桓哼气一声,视线不离萧辰,龙身却微微往前倾,单只手肘撑着龙椅把手,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