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华回来,林如海提前两日便带着孩子们赶回城中相迎。东北总督府里,也早已收拾出最好的客院,作卢芳年和罗霄的住处。
一走又是四五个月,回来孩子们又变了不少。宁安华摸着都长高了半寸多,眼泪汪汪的松儿和蓁蓁,决定今年都不出去了,一直陪着他们,和他们在一起。
以后,她即便出门,也至多一年在外半年。孩子们见风就长,她总在外面,错过他们长大的这几年,就再也补不回来了。
夜深。
宁安华如玉生光的手臂搭在林如海这两年黑了几个度的胸·口上,肌肤与肌肤的界线分外明晰。两人的汗水却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滴落。
林如海低声喘○,生出厚茧的手轻轻捧起宁安华的脸,眼中是还未消退的情○,和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祈求:“这次在家多久?”
宁安华嫣然一笑:“送完卢夫人回来,七个月。”
林如海瞬间算了出来,惊喜向她确认:“妹妹会在家里住到年后?”
宁安华枕在他肩头:“嗯。年后二月想去长白山。”
细密的吻似疾风骤雨一样落在她脸上,肩上,又一路向下。上一○才结束不到五分钟,林如海却“精神”得像第一○。
宁安华环住他的脖子轻笑。
这男人——
她将一缕蕴含着极高浓度灵气的异能送入林如海灵体本源里,就像她去年正月和今年正月做的一
样。
他做不了她的同路人,她不会对他毫无保留,也不会教他修炼。
但每隔一段时间给他少许异能,积少成多,他也会获得些许异能者的特质。这样,他就可以陪她更久一些。也能……替她多陪松儿几年。
未说明情况,没经过允许就改变他的体质和寿命,她承认这是她的傲慢。
但她不会愧疚,更不觉得自己错了。
……
第二天,宁安华没有偷懒,早早起来梳洗了,先去客院看卢芳年母女。
以她和卢芳年的关系,没必要事事严守礼仪,非要等卢芳年来“拜见”她。本来她也不必起这么早。但罗霄才一岁零两个月,路上疲劳,还骤然换了环境,怕她有个不好,宁安华特意来看。
卢芳年也已起了,正梳头,罗霄还在里间睡着。
宁安华来,卢芳年就顶着梳了一半的头发相迎。
看到宁安华的打扮,卢芳年一怔:“我是不是也该换身衣服?”
郡主穿着便于行动的劲装,她穿的还是在京里见人的大衣裳。她昨日观察,总督府里的女子都穿得比京中更轻便舒适,她这样有些格格不入了。
宁安华让开两步,露出身后捧着托盘匣子的丫鬟们,携卢芳年坐下:“在我这里就随意罢。可到了千平关,你再这样穿是真不方便了。这些给你,都是按你的尺寸新做的。昨晚他们才送来,我想拿来给你,听说霄霄睡了,想着今早来也一样。”
丫鬟们把
最上面的几身新衣展开,卢芳年选了一身进去换衣服,重新梳头,宁安华就在外间等了一会。
两刻钟后,卢芳年初来,笑道:“这样穿果然便宜。”
宁安华笑道:“一会针线上的人来,给跟着你的人也都做两身新衣。都好了再去千平关。不费什么事,也花不了多少钱,别和我客气。出来得急,缺什么在我这里置办罢。”
卢芳年忙道:“衣裳就罢了,别的东西花了多少,郡主可如实告诉我,我要给钱的。”
宁安华便笑道:“我不管这些了,让方少史和你说。”
檀衣来回:“郡主,姑娘们和爷们都到了。”
罗霄还睡着,宁安华便道:“你不嫌我怠慢,我就不请你一起吃饭了,省得霄霄醒了见不到你。”
卢芳年送宁安华出院子。她昨晚便想好了几句话,趁此时说:“千平关离辽东府不远,几日就到了,我自己去就罢,不必郡主送了。郡主就多陪陪孩子们。”
她又忙低声道:“郡主别误会,我不是不想让郡主见……是我自己舍不得离开霄霄半天,郡主比我洒脱,可做娘的谁不挂念孩子?昨儿郡主眼圈儿都红了。”
宁安华笑道:“送你和霄霄到千平关是圣命,我得把差事办好。再说,现下时节好,孩子们愿意,我带他们一起也一样。你就安心住几天,等我送你去罢。”
吃完早饭,孩子们办差的办差,上学的上学,只有宁安青留下
,拿了一摞账本要给宁安华看。
方少史、刘掌正、檀衣和菊露也都要把几个月的事统一回明。
宁安华先把要帮卢芳年置办东西的事吩咐了,便听她们几个回了一上午话。中途,宁潇也带着副手来回了几句。见宁安青在,他似有犹豫,少说了什么。
事不算少,宁安华倒没嫌烦。五个月的事加在一起,需要她知道或处理的,也就从前两三天的工作量,已经轻省太多了。
就算做了皇上,真忙起来,也要五更起三更睡,连进后宫的时间都没有:D
把所有事处理完,已近午时。
看宁安青十分坐得住,丝毫不见心急,也没故意提“弓九”或“仪鸾卫”,宁安华也不试探她了,直接说:“走吧,该去看慎勇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