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跑进来,扑在她怀里,想用自己的异能帮她,被宁安华阻止。
“好孩子,你陪着我就好。”宁安华抱着懵懂的蓁蓁摇晃。
她心中怅然若失。
曾几何时,菊影在她心里,是比林如海还要重要的人啊……
晚饭前,林如海带了几车卷宗回来。
他塞了一脑子东北事务。
他是连续几个月只睡不到三个时辰,都能保持神思清明的人,今日下来,眼睛却都有些发直了。
宁安华便拿黛玉的亲事刺激他:“幸好明越没摔破相,不然玉儿一辈子对着有伤的脸,岂不可惜。”
林如海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
东北冬日里的冷风比京中的还割脸。
他……咳,一定不能忘了保养。
对林黛玉的婚事,林如海早有心理准备,到了此时,也不得不接受了。
他只问:“江二,他没轻薄玉儿罢?”
宁安华笑道:“我让檀衣守着的,放心。”
林如海想了一会,说起正事:“今日皇上原想让妹妹再从仪鸾领职,我知妹妹不
喜,替妹妹拒了。皇上便赐亲卫两百,是……”他略有惭愧,“是为护卫我之安危。”
宁安华笑:“我已猜着了。这要多谢表哥,还让我白得了属官和女官。”
林如海在她耳边道:“罗焰仍是仪鸾卫指挥使,在边关掌八百仪鸾卫精锐,暗探别国情报。我总觉得,皇上仍会寻机再让妹妹掌军。妹妹先心里有数。”
……
夜深人静,丫鬟们都睡熟了。
林黛玉从贴身袖中拿出一柄短匕。
这是江二爷……江明越,送她的。
江明越。
她舌尖轻吐这个名字,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
他说……若他将来对不起她,她可以用这柄短剑对他做任何事。
她……很喜欢这个承诺。
檀衣姐姐不知什么时候背过了身子。
她接过这柄短剑。
他的掌心又硬又烫手,还有这两年新拿刀弓磨出来的茧。
……
江公府。
温澄吃到五分醉,腮上泛红,唇若涂脂,眼尾艳丽。
他给江明越满上,自己又灌下一盅,才敢开口:“二叔,你替我问了吗?”
江明越念着明日要去提亲,只轻抿一口:“问了。”
温澄又灌了一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从一开始,林姑娘眼里就只有二叔,没有他?
江明越夺下他手中酒壶:“你听我说,不要生气。”
温澄怔怔转向他:“生气?我为什么会生气?”
江明越放下酒壶:“因为不是你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