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安这种不要脸的行径,别说将军府的众人了,就是在旁边看热闹的路人都觉得顾景安无耻。
可偏偏顾景安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他一掀袍子跪在了将军府正门的门口,对着正门门口的方向就磕了一个头。
直接把管家福伯给弄懵了。
福伯道:“顾伯爷,你与我们将军府已经好不干系了,还请离开!”
顾景安却充耳不闻,而且起身对着福伯训斥道:“你一个下人,竟然敢本伯爷走,真是无法无天了。”
福伯气愤的骂道:“这是将军府,不是你靖安伯府,你给我滚!”
顾景安冷笑:“整个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我顾景安是将军府的女婿。”
福伯觉得顾景安简直是疯了:“你与我家姑娘已经和离了。”
顾景安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司念对我情根深种,当时和离,也是我受了楚玲珑的挑拨,如今楚玲珑已经与野男人私奔,我相信司念会回到我的身边。
另外,我已经修书一封,快马加急的送去了边疆,相信司念率军凯旋归来之时,就是我与她重修旧好之日。”
“你放你娘的屁!”
福伯指着顾景安的脸大骂,“我看你得了失心疯,才会如此的行事乖张,你说要将我们将军府的姑娘贬妻为妾就想贬妻为妾,你说想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
你算个什么东西?
如今靖安侯府被贬,你新娶的那位玲珑县主又跑了,你顾家如今是乱成一锅粥,这些都是你的报应,都是你这个白眼狼应得的。
你想重新开始?你怎么不去吃屎?你也不瞧瞧你现在是个什么玩意儿,你靖安伯府穷的连一面镜子都没了,难不成你连泡尿都尿不出来?
你现在就去撒泡尿好好的照照自己。”
反正顾景安都这么不要脸了,福伯也就不客气了。
什么脏的臭的,他一股脑的往外骂。
顾景安自喻文武双全,虽然领兵打仗,但也是文化人,他可以麻醉胡说八道,但是这种骂人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
只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指着福伯的脸:“你你你,你竟然当街辱骂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
福伯冷笑。
他虽然只是个管家,可是他年轻的时候,可没少跟林老将军一起出征打仗。
眼界可不是一般的管家能比的。
福伯冷笑着说:“当街?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你脚下的这块地是我林将军府的地儿,你擅闯民宅,我还没去官府告你呢。”
顾景安怒道:“我说过了,我今日是来拜祭岳父岳母的。”
福伯冷冷道:“你的岳父岳母在雁门郡,不在我们林将军府,小子们,举起你们手中的大刀,把这只癞皮狗给我打出去。”
刚才在门口驱赶顾景安的小厮,只是林将军府普通的奴仆,可如今这十几个拿着大刀的年轻人,那可是林司念临出之前,为福伯留下,看家护院的府兵。
都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经过千锤百炼过的士兵。
顾景安不是傻子,他今天过来本想胡搅蛮缠一番,反正如今林将军府没有主持大局的人。
他想趁着林将军府没人,吃绝户,弄点钱,把靖安伯府的窟窿堵上。
可是他没想到林司念临走之前,竟然给福伯留下了一队人马。
面对这十几个拿刀的士兵,顾景安深知不能硬碰硬,他深呼一口气,咬了咬牙说道:“本伯爷与林司念的事情,不是一个下人能管的,还不赶紧让这些人推下。”
福伯冷笑:“退下?退下后,让你趁着我们姑娘在边关打仗,来我们将军府吃绝户?我看你的想屁吃,小子们,还愣着干什么,上!”
一声令下,十几个扛着大刀的府兵叫喊着朝顾景安就冲了上去。
顾景安就是武艺再好,也是双拳难敌四脚,他只能转身就往外跑。
跑出林将军府,顾景安还不忘恶狠狠的对福伯说:“狗奴才,等你家主人回来,本伯爷与她重温旧梦,你便是第一个被打断腿扔去乱葬岗的。”
福伯啐了一口:“我呸!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家姑娘和好,滚!”
顾景安只能滚了。
马车上,顾景安气的浑身颤,他恶狠狠的捶打着马车壁,骂道:“一个奴才,也该对本伯爷动手,总有一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了。”
明俞在顾景安的身旁伺候多年,最是了解顾景安的心思,他笑着对顾景安说:“伯爷,奴觉得当下第一要务,是捉住林将军的心。”
顾景安眼神一亮,说道:“你说的对,楚玲珑跑了,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与林司念重修旧好,她爱我至深,正是因为爱之深,才会恨之切,所以才不愿意与旁人共侍一夫。”
明俞笑着说:“正是如此呢。”
顾景安立刻道:“立刻回府,本侯爷要修书一封,送到雁门关。”
喜欢折枝花满暄请大家收藏:dududu折枝花满暄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