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渺看着两个孩子,她问盛时宴:“嫂子呢?”
盛时宴怔了一下。
他没有直接回答盛渺,而是委婉地说:“她在相根养病,等病养好了就接回来……”
盛渺不记得事,但她能看出端倪来,但是她没有出声问。
一家人静静吃了饭。
下午,盛时宴带着盛津帆先走了,他说隔几天他要回一趟相根,等他回来他们再聚……他走时,沈清去送他。
大厅里,小陆言领着小陆群玩儿。
盛渺看着外面的阳光,轻声问陆怀序:“我哥跟嫂子不好,是不是?”
她想知道所有事情。
她想起那个叫孟燕回的男人说的话,他说,如果想知道一切,真相就在别墅里……
盛渺却想,只有陆怀序才能告诉她真相。
入夜,她哄完了两个孩子,洗了澡坐在梳妆台前抹保养品。
这间卧室,她仍很陌生,但她自然而然地就坐在这里,就像是她从前坐过千百遍一样……而陆怀序,他穿了一件雪白浴衣,靠在床头。
那画面,也是那样的熟悉。
她的记忆里,他们才在一起,但此时他们却像是老夫老妻。
盛渺快抹好时,
陆怀序下了床,他从身后搂住她,他没有说话只用高挺的鼻尖在她的颈侧轻轻地蹭着,只要是成年男女都会知道,这是一种信号,是夫妻间想做那个事情的信号。
盛渺知道避免不了。
但她现在真的没有那份心情,也没有那个状态。
她侧过头,跟他鼻尖相触。
陆怀序的声音特别地沙哑,他低声问她:“我帮你抹?”
不等她回应,他拿起桌上的保养品,开始为她涂抹身体……他手法细致,就像是做过无数遍一样,盛渺想,不管他们从前关系如何,在性方面应该是很和谐的。
陆怀序这方面,需求也大!
他手重了些,她情不自禁轻哼出声,捉住他的手掌:“陆怀序?”
闻言,盛渺身体一僵。
陆怀序以为她会拒绝,但没有想到的是,盛渺在思索了一番后,竟低低嗯了一声。
陆怀序怔忡一下。
半晌,他情不自禁搂紧她:“不生气了?”
盛渺想了一下说:“是生气的!但是我体会不了从前的那个盛渺的心情……那种绝望和被逼疯的感觉,我感觉不到!”
她十分坦诚:“但是陆怀序,对你的喜欢也冷却下来了!”
说着,她在他怀里转身。
她仰头望着他,嗓音略带了一丝沙哑:“以后我们的关系会转变,是陆先生跟陆太太!陆怀序,我能保证的是,你不再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会尽责地当好陆太太。过去的事情我选择忘记,不光是为了孩子,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医生说,我最好不要强行记起。”
她语气温和,但却带了一抹苦涩。
她没有记忆,她知道过去的苦难,却仍要跟他一起生活。
陆怀序拥住她的身子,他的面孔轻埋在她的颈窝里,就这样地抱了很久,他才低低开口:“盛渺,除了尽责以外……能不能爱我?”
哪怕一点!
盛渺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因为世间万物,唯有感情是最说不准的。
夜沉静,她安静靠在他的肩上。
她想起他们遇见以后的所有,特别是那天在破旧旅舍里……陆怀序有让女人着迷的魅力,他自己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才不费力地再度将她拿下。
他勾搭她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盛渺长睫微颤……
表面,他们仍如从前,但往里深究肯定是不同了。
之前的暧昧甜蜜,荡然无存。
……
次日,陆怀序给盛渺办理了出院,从病房里走出来时,一切已经不同。
她变回陆怀序的太太。
她当陆怀序贴身秘书的日子,就像是一场幻梦!
后来,在平淡如水的婚姻生活里,盛渺不只一次地想过,如果她不知道真相,她以陆怀序第二任妻子身份跟他结婚,他们的关系是不是亲密许多?
此时,走出病房门,秦秘书等在外面。
她很恭敬地对陆怀序说:“陆总,车已经在楼下等您跟陆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