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按摩完,王医生出去带上门,陆怀序拨了盛渺的电话。
大概响了四五声后,
她接听了声音柔柔的:“陆怀序,有事么?”
陆怀序身体靠向沙发背,黑眸微垂,声音略有些嘶哑:“明天,我想接小陆言跟陆群过来玩一天,你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
陆怀序按下心中雀跃,不动声色地又问:“是我来接,还是你带孩子们过来?”
盛渺挺轻地笑了一下。
她的笑声,带了几分愉悦,就像是春风吹拂进陆怀序的心里……他握着手机的修长手指,轻轻抖动。
他耐心等待,直到她说:“正好,我也想跟你谈谈言言上学的事儿。我带孩子们过来吧!”
陆怀序松了口气。
半晌,盛渺还没有挂电话,陆怀序不禁低问:“上次的事……不生气了?”
她嗯了一声。
这样的对话,算是彼此妥协,算是和好。
这种感觉对于陆怀序来说,很微妙,尤其他以为她还跟林双在一起,酸酸甜甜的,又带了一种背德的刺激感。
这晚,他一夜没睡好。
他躺在他们曾经睡过无数次,曾经欢好过无数次的大床上,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晚在客房,盛渺睡衣滑在腰身,主动地坐在他的腰间……
肯定是没有从前畅快淋漓的,但或许太久没有过了,那种快感近乎尖锐疼痛,在他们数不清的欢好中,也能排到巅峰。
……
次日,盛渺带着两个孩子过来。
沈清没来。
车停下时,陆怀序就在车旁,车门打开小陆言就跑了下来,欢快地叫爸爸,然后抱着爸爸像是小狗狗一样地亲。
盛渺抱了小陆群下车。
小陆言把弟弟抱过来,像是献宝一样抱给陆怀序,小陆言也盯着弟弟看,声音热切:“弟弟可乖了!婆婆说他特别好带……就是爱打喷涕。”
陆怀序摸摸儿子。
小陆群生得斯文,像是陆怀序的翻版,性子也高冷。
陆怀序抬眼问盛渺:“回到B市以后,他的鼻炎好些了吗?”
盛渺走过来蹲在陆怀序身边,她也摸摸儿子的脑袋,轻声说:“好多了,过几天去复查一下。”
陆怀序黑眸盯着她。
今天盛渺穿了件烟紫色的长裙,十分显白,腰身又细细的,长长裙摆下是纤细的一截小腿儿。
那晚,他就握住那处,他的手掌随着她的腿,不停地晃荡,后来她趴在他颈窝处,脚尖绷直……他握着她无声安抚。
那晚虽不欢而散,但他们都给了彼此最好的。
光是想想,陆怀序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气氛也略微暧昧。
=半晌,陆怀序沙哑着声音说:“外面晒,先进屋吧!”
当盛渺起身给他推轮椅时,他原本想说什么,但最后没有阻止……他只是在孩子们没有注意时,悄悄地握了握她的手。
盛渺手颤了一下,没有躲开。
两个孩子都很高兴,缠着陆怀序给他们讲故事,陆怀序就从茶几上拿了童话书,腿上一个,身边窝了一只……
他读童话书时,神情认真,很英挺。
盛渺有注意到,他今天换上了崭新的衬衣和西裤,他没有出门,还特意地扣上了袖扣,十分考究。
盛渺鼻酸——
又不是约会!花那么多时间。
她太知道,他只有一只手能动,做这些有多麻烦吃力。
她怕自己失态,于是找着借口:“快到中秋了,我做一些月饼放在冰箱里。这些天言言一直闹着要吃牛肉馅的月饼,小陆群喜欢冰皮的。”
陆怀序抬眼看她,目光深邃,像是能看穿她心里的小把戏。
盛渺匆匆离开,心跳加快。
来到厨房,佣人们正在准备午餐,看见盛渺过来都殷勤地招呼:“太太怎么过来了?只管坐着等午饭好了就成。”
盛渺没纠正,她柔柔地说:“想给孩子们做些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