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解的淮水伯府,分明就是武器装备库。
“不错,正是兵器库。”
领路人见魏羽一脸震惊,语气和蔼地解释道,“府邸面积广大,首李见有些房舍空置,就改造成了库房。办公在东,仓库在西。”
指了指东西两侧,领路人又道:“前庭就是校场,入职之人,每日都要晨练。”
“那石锁如何训练?!岂是一人之力……”
“那是首李专用。”
“……”
“……”
“……”
一时间,列国
士子都突然就不想说话,一个个自闭的同时,这才想起来,人淮水伯威震江淮,靠得就是武力值啊。
因为李解的社会地位起来之后,很多人都下意识地忘记了,这是一头禽兽,不能用人类的常识去判断。
此时,不少人都回想起来,刚刚进入府门之后,那前庭放置的大量器材,原本以为石锁是摆件的人,此刻身躯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能用这等器具锻炼的人,得是什么畜生?!
没见过李解的人,此刻倒是有点小激动,他们这一行人,都是马上要进入淮水伯府听用的。
各自家族,也早就知道这一点。
原本想着的,不是自降身份就是随遇而安,此刻无穷无尽的新奇感和违和感,反倒是让这些颇有机谋的年轻人,来了很大的兴趣。
“子羽。”胥飞压低了声音,冲魏羽小声道,“汝之决断,诚为机智。”
见胥飞如此,魏羽嘴角一扬,笑道:“以小见大,君以为如何?”
“只见小处,淮水伯可为明主。”
胥飞神色肃然,“吾亦拜入淮水伯门下。”
魏羽抬了抬手,笑而不语。
带有“主动”投靠性质的列国士子,眼下就这么多,总数不过百,很多都是祖国灭亡的流亡家族或者破落家族,但即便如此,在各自家乡地面上,也依然是根基深厚。
他们本没有那个必要外出,但此刻,却是因为各种这样那样的缘由,到了李解门下听用。
有的人神色紧张,有的人面有得色,有的人神色惶恐……不一而足,但都是精神饱满,并非满身的朽味。
年轻人的激情,极为突出。
“咦?”
忽地,胥飞看到同行之人中,有二人似乎面善,顿时小声地侧过头,“前方着青袍者二人。”
“如何?”
“吾在洛邑,见过此二人。”
“嗯?”
魏羽一愣,洛阳也有来客?看来周天子暗中许诺淮水伯的事情,是真的有啊。
他正这么想着,却听胥飞道:“似是滑稽大夫的族人。”
“滑国覆灭,如今遗族多以‘滑’为姓氏……少待暗中观察,便知一二。”
“嗯。”
两个“五虎上将”打算暗中观察的时候,却不知道左右领路人中,有个长须美髯的男子,也在时不时地观察着这些年轻士子。
扫过一张张脸,此人时不时地拂须微笑,显然对这些年轻士子,还是相当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