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爬起来的俩“五虎上将”,连忙点头哈腰,接着忙不迭地跑路。
原本十天的劳役,七天就完事儿了。
返回城中客舍,去公共浴室洗了个痛快澡,两人身上的伤痕,果然没有皮开肉绽,给他们包扎的医者更是啧啧赞叹,说这下手之人,还真是手艺精妙。
医者还打听,这是哪家的手艺,居然控制力道到这般程度,当真是了得。
俩晋国人还是要脸的,寻思着大庭广众之下互相撕扯头发的事情传扬出去,大概就是丢人丢到家,所以都是支支吾吾,闭嘴不谈。
只不过他们前去淮水伯府拜访的时候,半道上就有人冲他们两个指指点点。
“看,这便是‘扯发晋士’。”
“……”
“……”
原本魏羽和胥飞,也就是想着蒙混过关不用继续服劳役而已。
心中的抱负,从未这样急切地想要实现过,而李解,在他们看来,是个极为值得效力的主君。
只不过,显然事情并不是那么完美。
那破工地上,也没瞧见还有什么熟人啊?也没见着有列国士子跑去流窜啊?
不过看到一帮齐国人之后,魏羽和胥飞都是悟了,这帮狗东西,还真是阴魂不散。
“哼!”
魏羽根本懒得理会这帮齐国人,只是没想到这破事儿还
真没玩。
“魏子羽,你不会以为你的伎俩,无人能识吧?十日劳役,你只得七天,换一通皮肉之苦,就能早早脱身?呵呵……”
“你待怎地?!”
复读机一样的胥飞满脸的不爽,他真想抄起宝剑,就砍死这帮齐国人。
“素闻魏氏有士子为淮水伯看重,不过是小小一试。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之前连续挑衅魏羽和胥飞,然后在食肆打了一场的齐国人,一脸的不屑。
能被轻易挑衅,然后忿怒的士子,又怎么可能是名士?
然而这一次,魏羽却是淡定地笑了笑,双手一摊:“魏某确为足下所言,不过尔尔。奈何淮水伯重金相邀,魏某爱财,只得前来……”
“你!”
要说做阴阳人,魏羽就算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晋国公卿之家,但凡开喷,个个都是祖传三代的带阴阳师,一张嘴就能让人祖坟冒烟的那种。
一旁胥飞更是神情郑重:“纯属无奈。”
“你……”
“纯属无奈。”
胥飞再度进入复读机模式,齐国人顿时大怒,然而在李解的家门口,这帮人再怎么想要发飙,也得忍住。
齐国人有心继续玩阴阳师,但一想在淮水伯府门口,还是不要这样,免得被淮水伯府的人看到,传到淮水伯耳中,只怕是浑身难受。
“魏子羽……我等来日方长。”
“好说。”魏羽笑了笑,“不过魏某不与无名贱人相争,这是魏氏家传,还望足下见谅。”
“肏!魏羽!”
年轻的齐国人顿时暴怒,手按腰间佩剑的瞬间,却见淮水伯府门口两个轮值护卫看了过来,顿时如一桶冰水浇头,瞬间冷静下来。
“吾乃千乘高……”
话未说完,就见淮水伯府出来一人,冲门口的士子们喊道:“诸君随我入内!”
言罢,中门大开,那人立于门侧,一众士子都是脸色微变,到处都是小声嘀咕声,显然都是没想到,李解居然是开中门而迎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