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又促狭地伸出冰冰冷冷的手,猛地钻入暖被
之中,双手变幻了一个形状,扣在卫国公主身上。
“啊!”
冰得整个人都激灵了,姬豆子正要起身挣扎,却又光着身子,只要缩成一团,往被窝深处钻去。
嘻嘻哈哈笑作一团,魏昭娘也是钻到了被窝中,借着一点点透入被窝缝隙的光亮,两个美娇娘互相在暗光中瞪着眼睛。
“豆子,可是使了甚么手段,让他又是胡来?”
“休要胡说,哪有甚么手段……”
一脸娇羞,在黑暗中也瞧不真切,姬豆子静默下来,又小声地嘟囔道,“莫不是见我羞恼,他便是更有气力?”
“咦?这是何道理?”
“我未着片缕,你且进来说话。”
“可要脱了衣衫?”
“外头进来,怕不是脏的,赶紧脱了!”
魏昭娘倒也没废话,把外间袍服脱了,然后钻到了被窝中,然后呵着气,两个女子嬉笑间抱作一团。
忽地魏昭娘停了动作,姬豆子见她发愣,便问道:“又是如何?”
却见魏昭娘皱着鼻子,在被窝中嗅了嗅:“噫,好重的气味……”
“呸。休要作怪!”
瞪了一眼,又自觉不好意思,更是捂得更加严实,连忙找了话头道:“我适才想了想,倒是有了想法,若是得逞,定能让他时常来玩耍。”
“说来也怪,自新郑以来,旬日都有交欢,却也不见怀孕。唉……这真是苦恼,想那美嫱如此激烈,居然也日渐大肚,真是让人羡慕。”
“说到美嫱,我又有一念。”
“何念?”
“你莫不是忘了?美嫱身负重责,这淮中城宫殿内外,举凡女兵,皆要称呼她一声总教官。以丘北女兵之数,美嫱做个将军,又有何妨?”
“你我又不通兵事,何必计较?”
“我岂是计较这个?”
姬豆子搂着魏昭娘,小声道,“你且再想念一番,那夜月公主,又是如何的?”
“她已经‘死了’,何必理会?”
“愚昧!”
“你说何人愚昧,看招!”
毕竟一个穿了衣服一个没穿,魏昭娘单手一抓,立刻让姬豆子连连讨饶,又是一番嬉笑,片刻,姬豆子才娇喘连连:“你想想,嬴莹虽不能示人以真身,却能以神灵故事,显圣于人前啊。那淮水女神宫,我已经打听到了规模,较之我等住处,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不是笨女人,魏昭娘略作思量,也是暗暗心惊:“听闻淮上小邦,筹措重金,铸十二元辰魔神像,以护卫淮水女神左右,如此看来,长期以往,岂不是能号令淮上男女?”
“淮水越趋安稳,这淮上男女,也就信此乃女神之祝。”
信神归信神,但周天子以来,神要是不给力,基本上该屠神的时候,还是得屠神。
反正诸夏苗裔从来都是有屠神传统的。
只不过现如今情况有点不同,这淮水女神,也是魏昭娘姬豆子老公的后宫之一,外界看看热闹,她们作为后宫团的成员,岂能不知道自己老公的能耐厉害?
有她们老公撑腰,淮水女神必须是年年保佑淮水两岸风调雨顺啊。
问为什么?
每年那么多河防工程是假的吗?反正她们来了淮中城之后,就没见工地停工过,随便哪个工地,都是忙碌不堪。
有些给工地供应物料的工厂,更是三班倒不停歇,到了晚上灯火通明,简直是吓死人。
如此之大的投入,淮水容易泛滥的低洼处,照样可以修建堤坝、开沟挖渠,双管齐下,保住淮水两岸重要产粮区,完全不是个事儿。
所以眼下来看,最“惨”的就是秦国夜月公主嬴莹,作为李解的后宫,她见不得人呐。
可要是时间放长远一点,那就未必。
姬豆子甚至可以断言,只要秦国人不傻,围绕淮水女神宫,在李解允许的范围内折腾,获得的回报,远比嬴莹单纯做一个后宫要多得多!
“豆子,可是有何想法?”
“想法倒是谈不上。”
两个美女互相拥抱,不多时被窝里就更加暖和起来,只听姬豆子很是郑重地说道:“不若效仿美嫱、嬴莹,当在淮水大业之中,为夫君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