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韭菜嘛,多多少少的事情。
但是,噶韭菜奔着坐庄的去,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此时此刻,陈侯突然有点庆幸,当初在逼阳国,居然没有跟李解撕破脸。
也算是留下了缓和的余地。
陈国内部的争吵结束之后,一脸疲惫的陈侯召见了旅贲上士田。
刚升了职,还被混了一块颍水之畔的封地,妫田现在的心情相当不错。
连公主被掠走这种黑历史,仿佛都要淡忘了去。
直到陈侯召见,妫田才想起来,自己愧对君上啊。
宛丘城较之当年,更加高大,和洛邑有差距,但不比宋国商丘、鲁国曲阜要差。
在靠近颍水的地方,陈侯修建了“先圣台”,主要是用来看风景,当然对外宣传,是要纪念先祖。
“先圣台”夜晚观星的效果绝佳,视线开阔不说,夏天河风吹来,极为凉爽。
而且在“先圣台”底下,还有冰窖。
冬季采挖的颍水冰块,就储藏在这里,入夏之后,陈侯就是用冰块来消暑。
此刻,妫田到了“先圣台”哨卡前,心情相当的复杂。
公主妫夭现在已经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在吴国猛男那里,可这个铁一般的事实,不能说,只能假装不知道。
哪怕李解这个畜生,已经公开把公主当捧酒侍姬来用。
济泗列国,就没有不知道这个真相的。
只有陈国人装鸵鸟。
“唉……”
妫田叹了口气,他感觉这一回可能是君上恼怒了,大概是要惩罚他。
“君子,宋人有云:吉人自有天相!彼时宋人,焉知戴子举,能有今日之功?”
“岂敢相比宋国‘劲草’……”
“‘桃花姬’之事,君子并无大错。若非‘桃花姬’自行出奔,岂有今时下场?君子于乱军之中,已是忠义双全!”
门客这番话,倒是给妫田打了气。
想想也是,要不是妫夭这个公主自己发了疯一样要逃婚,怎么会落在李解这条吴国疯狗嘴里?
现在好了,估计已经被吴国野狗玩坏了。
“唉
……”妫田拱拱手,又是一叹,“便是指望君上从轻发落吧。”
自己对错如何,自己怎么想是不作数的,得看陈侯的意思。
死是不太可能的,毕竟,妫田也是公族,不至于说就这么被干死。
可要说还能继续升官发财,难度系数不小。
真要是像戴举那样,其实也挺好的,死个几千族人,换自己成为陈国的国相,那真是血赚啊。
“上士,君上有请。”
“君且带路。”
解下佩剑之后,妫田跟着卫兵,朝着“先圣台”走去。
高台非常高,要走几百个台阶,绕上去之后,妫田便行了大礼。
中央正坐的陈侯神色也是有些复杂,挥挥手,将宫婢、寺人撤下之后,只留了几个亲卫。
“陈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