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枝清了清嗓子,微微挣扎,“让我去靠榻那处。”
宋听檐闻言倒没说什么,伸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手将她抱起,直接抱到了靠榻上才放下。
榻旁窗子开着,外头下着细雨,偶有一阵风吹过,都带有凉意。
夭枝刚离开他的怀抱,便觉周身寒意袭来,颇有些冷。
宋听檐已然拿来净布,俯身而来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水,擦干之后果然舒服许多。
她着实无力,便由着他来。
毕竟伺候确实很到位,她做盆栽时可没遇到这样细致的人。
宋听檐顺着她温软的脸颊擦干而下,接着擦向她的脖间的汗水。
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般,这般疼吗?
他微微抿唇,抬手将她汗湿的发微微撩开。
夭枝只觉他的指尖碰到了她的脖间肌肤,叫她忍不住敏感一缩。
布接着往衣领而去,他抬手解开了她的衣带。
夭枝一愣,当即伸手握住解开的衣带,惊愕看向他。
宋听檐似不解她这般,抬眼看来低声问,格外温和,似轻哄一般,“换上干衣舒服些。”
夭枝没见过他这般温柔,一时无措,“……我自己换罢。”
宋听檐闻言收回了手,“也并未没有换过,何必见外?”
这是见外不见外的事吗?
虽说她这类的精怪不喜穿衣裳,便是不穿也不会不自在,但总不能在他面前脱光了去,在凡间应当是夫妻才能到这般地步。
让他来脱衣换衣,到底是古怪的。
夭枝想到这处才反应过来他前头半句话说得是什么,她一时顿住,想起那一日客栈里,她早就有此疑问,但却没有细想。
那客栈没有女子,自然也没有女子能替她换衣。
那么那日替她换了全身衣裳且擦干身子的……自然是他……
她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他清风霁月的模样,看着根本没有半点不妥。
夭枝面颊瞬间滚烫得厉害,虽是昏迷没有知觉,但也不知他是怎么擦的。
不会像方才那般细致罢?
她想到此,不知何处而来一阵风,叫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宋听檐微微敛眉,起身关上窗子,伸手而来便解她衣裳,似也有些气着,“和我犟什么,你有力气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