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抬头看去,对上了他的视线,他看着她一字不言,视线却落在她面上。
她连忙起身,却才注意到他揽着她的手,起身不及又压了回去,生生靠向他胸膛处。
夭枝心跳颇快,直觉面颊烫得厉害。
宋听檐抱了满怀,呼吸微重几许。
夭枝不知是不是压到他的伤口,叫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她连忙起身,“可是压着了伤口?”
她动作比脑子快,在他怀里起身,拉开他的衣领看了眼,好在包扎的伤口并未流出血,应当并没伤到。
只是如此举动,着实有些说不清。
前头马车不知为何停下,似有人往这处走,外头有人称呼了一句,“酆大人。”
下一刻,马车帘子被人拉起,酆惕身着官服,清俊的脸出现在眼前,“可有伤着,本是要来打招呼,却不想马……”突然失控……
酆惕话间顿住,看见里头男下女上暧昧情形,生生顿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先生当真是了解酆大人。
夭枝坐在位子上看着临江风光,已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方才的举动,毕竟摔到人身上或许可以理解,但是摔到人身上并扒人衣衫着实是解释不清。
她便是跳进这江里去洗也洗不清。
她看了眼对面的酆惕,他显然还在震惊之中。
方才那般场面自然也不好在路上多逗留,好在一旁便是临江水榭,宋听檐身上有伤正好可以歇一歇。
而她和酆惕在这般众目睽睽之下相见,倒也不至于有结党之嫌。
她看着对面的酆惕,斟酌片刻开口道,“酆卿,若我说方才是意外,你信吗?”
酆惕闻言微微点头,“夭卿这般说,我自然也是相信的,只是……”
夭枝见他只是不出来,开口问,“只是什么?”
酆惕沉吟片刻,似乎不知该如何措辞,只能从旁说起,“我观之你写信的笔迹不同,想来还有另外一个人与你一同写信?”
夭枝微微一顿,“确实,这你都看出来了,我忘了你那酆字如何写,便由簿辞替我写上了。”
夭枝说到此也明白他的意思,毕竟他们二人的信为了不让旁人看见,更甚至是不让宋听檐看见,才选择用鸟语沟通的。
但她觉得并不需要如此小心,凡人不可能看懂鸟语,这是他们的精怪神仙才知晓的语言,凡人绝对接触不到。
酆惕见她承认,便继续开口,“今日你可放松警惕到同写一封信,明日会不会一时心软告诉他命簿之事?
你们如今太过交好,这般相处下去,我担心你看见后面的事情发生,无法顺应其命簿。”
夭枝当即摇头,“这事关我自己,自然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