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玄关内响起这句话的时候,两人皆是一愣。
片刻,沈书砚颇有些为难地说:“怎么办,没办法分。”
这话一出,贺山南的表情比刚才沉了几分,往她身边凑近了些。
离得近,他身上的压迫感骤然增加。
连带着的,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些许。
却不似在那个时候几近窒息的感觉,此时更像是逼迫她。
贺山南:“怎么,他让你那么满意?”
他好像喝了点酒,有淡淡的酒气过到她鼻间。
没等她开口,他又说:“没关系,他碰过的地方,我一一给你消毒。”
卡着她脖颈的手,大拇指往上,碾过她殷红的唇,“碰过这里?”
她嘴唇紧闭,不说话。
不过似乎,他也并没有要等她开口的意思。
碾过她嘴唇的手,顺着颈部线条往下。
她本来就只穿着酒店的浴袍,很容易就挑开,摁在先前他说小的那个上。
他低头,在她耳边问:“这里?”
……
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手臂上,露在外头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娇羞的粉。
男人却衣衫整齐,只有身前的衬衫有几缕褶皱。
他几近恶劣地说:“沈书砚,你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我都能给你消毒。”
她全身上下只有那双眼睛还有力气,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你见他一次,我就给你消一次毒。”
“你什么时候长记性,我什么时候就轻点。”他低头想亲一下她的唇。
沈书砚本能地躲开。
但这个男人不喜欢被拒绝,扣着她的下巴,非要亲上去。
他咬她,唇齿撕咬,腥甜的血味儿仿佛让他更兴奋。
声音是从缠绕在一起的唇齿间溢出来的,“我真狠起来,你受不住。”
她想把他推开,耳边却传来了门铃声。
不知道是客房服务,还是已经赶到的晏谨之。
片刻没听到里面的回应,外头的声音传来,“书砚,你睡了吗?”
是晏谨之。
沈书砚看到贺山南轻笑了一声,仿佛是在期待着什么。
期待她跟晏谨之碰面,然后用他的方法“消毒”。
这个男人,骨子里就带着统治者驯服一切的劲儿。
不管是在那种时候,还是平日里,他都习惯了当统治者。
她越是不听话,他就越兴奋。
一旦征服,便有说不上的满足感。
男人与女人的关系,本就是一场角逐。
“书砚?”晏谨之的声音有些担心,估摸着今晚一定要见沈书砚一面的,“我去找前台要房卡。”
“晏谨之!”沈书砚叫住了晏谨之。
晏谨之听到沈书砚的声音,倒是停了下来,“你没睡啊,那你开个门。”
“我……我快睡了,有事儿明天再说。”沈书砚瞪着身前的贺山南,对外头的晏谨之说。
“你让我看你一眼,出那事儿我总得看你一眼才放心。”
沈书砚:“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你自己去开间房休息吧。”
晏谨之顿了顿,“行吧,那你早点休息,我开一间你隔壁的房。有事叫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