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放心,我自有打算,您还信不过我嘛。当初我能毁掉沈遇舟,让兄长成为父亲最重视的儿子,如今又怎么可能让他重新爬起来,抢走属于兄长的荣誉。”
沈锦书嘴角带笑,嘴上说着安抚的话,眼底的阴狠却是倾泻而出,与她温婉端庄的模样相差甚远。
“母亲当然相信你,当年要不是你使计废了沈遇舟的双腿,让他一蹶不振,侯府世子的名头早就是他的了,哪里还能轮得到你亲兄长。可那凉月的神医的医术那般厉害,我怕……”叶柔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意思却是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似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躲在暗处躲懒的人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又极快地捂住了嘴巴。
梳着双头髻的小丫鬟一双眼睛瞪的浑圆,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出一点声响。
她不过就是来这里偷个懒罢了,没想到听到了这一惊天消息。
这么说,大公子的双腿之所以会残疾,全是大小姐搞的鬼!
还有沈如山公子,他居然是侯爷的亲生儿子!
完了,她不会被灭口吧。
小丫鬟吓得腿软,这任何一个消息传出去,都足以轰动整个侯府。
她不想听了,也不想知道更多,但外头的交谈却还在继续。
“她不是真正的凉月神医,只不过是会一些医术的医女罢了,她治不好沈遇舟的腿,您不必担心。况且,她只是我找来膈应宋知渝的工具罢了。”
沈锦书笑的开怀,那个女人是她刻意找来的,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就沈明翊那蠢货被耍的团团转。
有一句话宋知渝没说错,除了她,没人能治好沈遇舟的腿。
可惜啊,沈遇舟本来有痊愈的机会,却被他硬生生推远了。
“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放心了。”叶柔长长松了口气,她就说她生下的女儿,自然是向着她的。
沈母以及她那几个儿子,不过就是一些没脑子的蠢货罢了,注定要当自己一双儿女的踏脚石。
只是宋知渝就有些不好对付了。
叶柔眼里寒光乍现,“书儿,那宋知渝不仅害你被太后禁足,还算计侯爷打下了欠条,差点将明德院都搬空了。这口恶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母亲有何主意?”沈锦书也恨透了宋知渝,本来那游湖宴魁应当是她的。
“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宋知渝是侯府的人,她的婚事理应由侯府做主。我这儿就有一个好人选,绝不会亏待了她。”叶柔笑意不达眼底,算计到了宋知渝的婚事上去。
沈锦书不是没打过宋知渝婚事的主意,可她也清楚宋知渝是个硬茬,不会任由他们拿捏,“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宋知渝不会那么听话的。更何况,她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也不简单。”
“那就让她不得不同意。”叶柔眼神狠,宋知渝坑了她那么多银两,自然要双倍还回来。
她早就挑好了人选,“你祖母的远房侄儿,虽然爱玩了些,但长相端正,还考上了举人,宋知渝一个在乡野长大的村姑,也不算是辱没了她。”
说罢,她顿了顿,眼底划过一抹贪婪,算盘打的噼啪响,“宋知渝手里握着那么多的珍宝,若是作为嫁妆全部嫁到了苏家,那这嫁妆便是属于夫家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