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栋地下室。
白天从听见时亿声音的那一刻,就吓得跟孙子一样躲在里面。
布德观主皱眉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不悦:“她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何至于此?”
白天抬起头,面上惊慌掩饰不住:“不,师父!她一定现我在这里了!”
“那又如何?”
布德观主沉着脸:“有为师在,你害怕她对你怎么着吗?”
……那不然呢?
白天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敢这么说,他还得靠师父帮他复生呢!
他视线环顾一周,岔开了话题:“我不是担心她,师父您不好奇吗?这里为何会成为阴地?徒儿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布德观主早就察觉到了被窥视,所以被成功转移注意力了。
他转眸看向四周,捋着胡须,沉吟道:“能成为一方阴地,除了建筑风水的问题,就是死人太多导致。”
沙沙沙
地下很细微的动静,一根细线悄悄地靠近白天这一个新鲜的灵魂。
白天敏锐地察觉到像是有什么毒蛇盯着他,心慌地靠近布德观主:“师父!我什么时候才能复生啊?”
细线猛地收回,缩到地下。
“你死的不是时候!”
布德观主拧着眉头,有些烦闷道:“帮你复生,得找到与你适配的躯壳,为师现在在这里,如何帮你找到躯壳?”
白天急了:“我现在是灵魂状态,这里阴气冲天,若是有厉鬼,弟子必死无疑啊!”
布德观主叹了口气:“所以为师才说你死的不是时候,偏偏卡在这个节骨眼!”
“那要不您退出节目吧?”
白天心里已经想清楚了,跟时亿作对没什么好下场,最起码他得保证自己能复活!
如果师父在这里翻了车,没人帮他复活,他就真的死了!
布德观主掐紧掌心,冷厉道:“绝无可能!”
他退出全球玄学,等于向时亿认输了,他的威信与名声彻底完蛋,一切又要从头开始!
“可是师父……”
白天也许是灵魂状态,更能感觉到暗处看不见的危机。
然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怂样,完全与布德观主印象中最骄傲的徒弟区分开了,这让他不悦又恼怒。
“够了!”
布德观主冷眼扫向白天,眼睛宛如两口古井,阴森森地:“为师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白天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生出一股凉意,竟有种从未看透师父的陌生感。
很快,他低下了脑袋:“弟子知错了。”
布德观主侧过身子,走到桌案边,拿起三根香点燃。
白天站在旁边,仔细观察他的外貌,他的脸颊凹进去很多,直挺地背脊也变得有些弯曲,身上透着阴森恐怖。
就在他观察的时候,地下的那根细线终于缠住了他的脚腕,紧紧拴住。
“师——”
白天求救声还没出,歘欻欻,无数根细线塞进他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声音。
嗖的一声。
他就被拽进地下,肉眼看不见的地下是密密麻麻藤蔓,藤蔓上的品种不同,相同的是冒着浓浓的阴气。
布德观主上完香,将香插进香炉,缓和了情绪:“白天,为师希望你能明白,全球玄学不仅关乎到施恩观的名声,也关乎到了我们以后在国外要走的路,所以这次为师必须——”
他转过身子的刹那,脸色微微一变:“白天??”
白天被藤蔓紧紧地缠在地下,像是传送带一样将他往第二场地传送。
同样被传送的也不止是他一个。
起码在时亿的眼里不是。
她扔进‘护城河’里的纸鹤,有的飞向后方,钻进草丛,飞向环形房区,有的却钻进了地下,探视了一片藤蔓的范围。
这片区域的灵魂,大部分都被地下的藤蔓收于囊中,再传送去第二场地的地下。
纸鹤飞不进环形房区,也进不去第二场地的地下。
时亿只能握拳,捏碎了闪烁着金芒探视的纸鹤。
另一边,布德观主跑出地下室也没找到白天,不过他也不是废物,毕竟避劫符与他相连。
他很快就追踪到了白天的位置,也分析出了阴地的用处!
然而他第一时间不是去救白天,而是觉得这是反败为胜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