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比我想的还快啊。”时亿穿着睡袍,擦着湿,挑眉看着一头冷汗站在门外的徐导。
“你你……我……”徐导惨白着脸,浑身都在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起因是这样的,他按照约定时间到达号房间,事情前期谈的很顺利,只是谈着谈着房间里就变得诡异起来。
先是灯光闪烁,接着阴风阵阵,然后他的手突然被人抓住,深情款款说:“卿卿,我终于能与你见面了,择日不如撞日,你我不如今日就圆房吧?”
徐导看着五十多岁的秃头老男人,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他那时除了恶心还没现别的不对劲,为了拉赞助他忍辱负重地抽回手:“李总,我不是那种人……”
一听这话,李总头顶剩下的几撮毛竖了起来,直接翻脸怒吼:“不是那种人?那你拿我钱干什么?”
噼里啪啦一阵动静。
房间里灯泡都炸了!
秃头李总面色青,犹如索命厉鬼阴恻恻地盯着他。
徐导终于现不对劲了,吓得夺门而出!
他跑出门之后,走廊里一片漆黑,就像是白天变成了黑夜。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电梯里那个姑娘,然后拼了命跑进电梯,一进电梯一切就恢复正常了,他到现在腿都是软的,要不是撑着墙,能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先进来再说。”
时亿知道他吓得够呛,转身回房,拿起响了半天的手机,给经纪人了酒店地址。
徐导跟进来之后,赶紧把门带上,还反锁了。
“多久了?”
时亿把手机随手丢在一旁,继续擦拭湿。
徐导整个人都是蒙的,听见问话,还有些恍惚:“啊?一个星期了……我是不是遇到……”
“倒霉鬼。”
时亿陷在沙里,才懒懒地看向快要崩溃的徐导:“你是不是捡过什么东西?是在很久没人去过的地方捡的,你还每天睡觉戴着。”
“啊?”徐导一听自己带着睡觉脸色又白了几分,随后他像是猛地想起什么从脖子里掏出一个铜钱挂坠,颤抖的道:“不会是这个五帝钱吧?”
时亿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无语:“谁跟你说这是五帝钱了?”她没好气道:“这是死人嘴里塞的定魂钱,你把人家定魂钱挂脖子上,你不倒霉谁倒霉?”
死人嘴里的铜钱?
啊!!!
徐导嘴里出尖锐的爆鸣声,甩手就把铜钱给扔了,坐在地上哭起来:“该死的鉴定师,他说我捡的是五帝钱啊……呜呜呜我就说我最近这么倒霉,我坐电梯就故障,出电梯就卡缝里……我录节目摄像机也出故障……呜呜呜…”
四十多岁的大男的,愣是坐地上又哭又闹很大一会。
时亿见怪不怪,甚至还倒了杯红酒,轻轻晃了晃,显得很有逼格,实际上根本不会喝酒。
等到徐导哭声变小了,她又使坏地说:“你已经沾了霉运,拿下来也没用的。”
徐导嗷的一声又哭了:“那我怎么办?大师你救救我吧……呜呜呜我还年轻,我还有老婆孩子……上有八十岁的老母……”
时亿差点被他气笑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死到临头都能编谎话骗黑白无常。
“你就一个女儿,老婆早年重病亡故,你没再娶,父母在你大学时车祸去世了。”
“……”
徐导瞬间不哭了,还有点尴尬。
他刚刚哭着哭着计上心头,这小姑娘知道这些门道肯定能救他,他多嚎几嗓子,再把自己说惨一点,小姑娘肯定会心软……哪知道她这么厉害,都能算出他的基本情况。
时亿没有再继续逗他。
她捡起铜钱,夹在指腹,口中默念几句,朝着徐导眉心一点。
徐导打了个冷颤,接着身上一轻,有种压在身上的重物消失的感觉。
“这枚铜钱就当是你给的清洁费吧。”时亿颠了颠铜钱,朝他摆手:“你可以走了。”
啊?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