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沉默了一下,弱弱地问:“……如果我说是,你会打我噶?”
“……”
这下轮到卡砂沉默了。
因为他晓得手底下的人再二逼也不敢开这种玩笑。
卡砂转而将电话打给了戴恩,刚开完会议的戴恩坐在沙上,疲惫地摘下眼镜:“这种小事也要问我?你手底下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卡砂把手机拿开咬了咬牙,低低地骂了句脏话,随后又贴在耳边说:“那伙人没有入境记录,保护他们的几个人从气质上来看的话可能是一些雇佣兵,也许他们存在一定武装力量。”
戴恩有些意外地问:“看得出来是哪国人吗?”
卡砂:“初步判断是华国人。”
戴恩更惊讶了:“有照片吗?”
卡砂:“有上林区电子眼拍到的画面,有点模糊。”
在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允许用相机随便拍照的,因为这里涉及了太多的敏感区域和人物,传播出去是自找麻烦。
所以哪怕戴恩调出来电子眼的画面,也没办法认出来是谁。
他皱着眉头说:“也许只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和少爷出来冒险罢了,最近局势刚稳定一些,上林区那边的伐木场接手的事情多的很。”
卡砂向来直觉很准,也因此躲过不少危险,他嘶了声,欲言又止道:“其实……我是有点担心噶,我听陈家留下的旧部提过一嘴,陈家那座矿山好像换了主家……有没有可能……”
“呵呵呵……”
戴恩低低笑出了声,他将眼镜重新戴回去,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卡砂,你觉得华国有谁敢来这里接手陈家的矿山?陈老头死了八百年了,他的旧部也死的差不多了,只要不是想死,就没人敢来a区接这块烫手的山芋!”
“……说的也是噶。”
卡砂被说服了。
主要是事实就是如此,陈老头在世的时候有当年的余威震慑,毕竟是他枪林弹雨中断了一条腿拿下来矿山,那股狠劲才保了矿山多年。
陈老头死后这些年他的旧部早被干的差不多了,但凡不是脑子有问题,都不可能来a区接手陈家的矿山。
只不过还是那句话,卡砂直觉一向很准,他迟疑道:“那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噶?偷渡?可是那么多人一起……”
“卡砂,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继续留意他们的来意,我还有事,挂了。”戴恩还有一场会议要开,没时间在这种小事上费心。
卡砂看着对方独断的挂断电话,气得一阵破口大骂,深吸了几口气才稳定下来。
他拿起金佛,眯起眼睛吩咐道:“你们先盯着再说。
……
a区昼夜温差比较大,夏天降雨量比较多,冬天降雨量较小,偏偏就赶上了较小的降雨量,大半夜的电闪雷鸣,瓢泼大雨!
时亿他们住的酒店算是赌石市场最豪华的了,但是隔音效果仍然很差,吵了一夜都没睡踏实。
当然这并不包括时亿他们房间,她一个静音符,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除了某人半夜拉着时亿的手低低地求着:宝宝帮帮我,帮帮我……
时亿半眯着眼睛,听着他奏起属于他的乐章,低沉的音调,似销魂,似痛苦。
直至他受不住地含住她的唇,弓起了身子,紧紧地将她圈入怀中。
翌日。
时亿一醒过来就对上裴清川那双黑曜石眸子,他刚洗完澡出来,精神十足地趴在床边:“早呀,该起床洗漱了!”
时亿懒懒地举起手:“手酸,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