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张成知道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但戏还得唱下去,于是在孙贺话音落下后,他还是抬腿准备离开。
“别走,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他还才三个月,求求你们,我不会说是你们踢的我,害了我的孩子,我只求你们现在快些把我送到卫生院去,求求你们了。”
地上的女人哪能就这样看着张成两人离开,当即往前一扑,瞬间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双手还作出想要拉张成两人却没有拉中的举动。
别说,这些动作女人做得很到位的,特别能让人产生同情心。
尤其是看到她身下一滩血的时候,更能刺激人的神经。
这不,当王归等人赶到现场,并好巧不巧的看到这一幕时,瞬间个个红了眼睛。
这到底是什么人间惨剧,一个倒在血泊的女人想要张成帮助她,救救孩子,而张成两人却无情的留给女人一个冷酷的背景影,他们还是不是人啊?
想到这,赶到这里的众位厂长以及牛领导当即异口同声想要阻止张成他们的离开。
“站住!”
“你们不能走。”
“不许动。”
“……”
张成听到这些声音,立马停下脚步,不耐烦道:“你们谁啊?找我有事吗?”
同样听到动静的孙贺,跟着转身看去,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王归。
此时的王归也察觉到孙贺看了过来,正大光明的迎上他的视线,嘴角高高扬起,似是嘲笑孙贺的不自量力。
看到王归露
出这种笑容,孙贺这才明悟这一处戏出自谁手,肯定又是王归使的招,目的当然是害他们。
想到这,孙贺急了,不等对面王归等人出声,便站出来解释道:“牛领导,我们没有害她,是她自己摔倒在地和我们无关。”
既然王归想要陷害他们,那这锅他们是万万不能背的,而且孙贺并不想连累张成和他一起受到大家的误解,当然他也不想背黑锅。
可牛领导听到他这话,本来还大吃一惊的表情,瞬间转变成失望,刚才他们老远就听到孙贺他们在欺负一个女同志,现在他还敢当着他们的面不承认,真不是一个男人。
“孙厂长,我没有想到你会是这种没有当担的男人。这要不是我们亲耳听到,还真信了你的鬼话。
她为什么会摔倒流产,你们自己不清楚吗?明明就是你们两个做下的好事,你还不承认,我真是看错你了。”
牛领导真的对孙贺很失望,事情到底如何他们听得清清楚楚,孙贺还敢说谎,他真当他们全都耳聋不成?
“……”孙贺无语,同时也明白为什么地上的女人时不时的尖叫出声,原来是为了吸引他们,并让他们听到他和张成的罪证,不得不说,王归这次的手段高,真的是高。
“孙贺,张成,虽然你们都是九乡修理厂的人,但事情发生在我的厂子里面,受害者还是我厂子里的老职工,我就不得不管一管了。
你们自己说
说,这事你们要不要负责,要不要承担?如果你们不想负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归见着孙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当即站出来报出孙贺与张成的身份情况,还要求他们必须负责。
其他厂长们也很不耻孙贺的这种行为,刚才他们全都听到地上的女人大叫着求他们放过,以及救救孩子的话。
所以他们先入为主的认为,就是张成和孙贺在欺负地上的女人。现在见孙贺不承认,登时也为这位女同志鸣不平。
“孙厂长,做人得讲良心,这位女同志不可能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你得承担她受伤流产的责任。”
“孙贺,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快些把女同志送卫生所,并全权负责她的住院事宜,对了,还有这位年轻的男同志,是叫张成对吧,你虽然年轻,但你做了就是做了,也得为人家流掉的孩子负责。”
“孙厂长,认识这么多年,咱们真不知道你会是这种小人,这位女同志明明就是被你们两人给害了,你为什么还不敢承认?”
“孙厂长,我要是你们两个,现在都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明明害了王厂长的女职工,不道歉也就罢了,还想把人丢在地上不管她的死活,你们也太冷血无情了。”
“就是,你们简直不是人,人家可是怀着孩子。”
“……”
张成看着一下子就攻击到他们头上的众人,心里很高兴,因为这离打脸赚钱不远了
,但面上却摆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谁说是我们害得她流产了?谁说的?我们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你们别想把脏水泼到我们的身上,我们可不接受。”
张成话落,孙贺也跟着反驳,“你们要是没有看见我们出手,就不能这样说。”
牛领导看孙贺和张成两人到现在还死不承认,更加失望,当即双手背到身后,看着孙贺加大音量道:“孙厂长,还有那个张成,你们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们是没有亲眼看到,可我们亲耳听到了,就是你们害得她摔倒。你们还想狡辩,真不是男人,我都替你们丢脸。
以后你走出去千万不要说你是我下面的厂长,我丢不起这个人。”
牛领导说完,扭头背对着孙贺,好似不想看到他一样。
孙贺黑了脸,“牛领导,有时候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我和你说,这事真和我们无关,本来我们只是好好的走在这里,结果这个女人突然就倒在我的脚边,然后她就是大吵大闹什么流产,我和你说,她这是在演戏,在算计我,你可不能轻信了这个女人的话,她就是故意……”
“够了,孙贺,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不等孙贺把话说完,牛领导便突然冷声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话。
此时的牛领导真的对孙贺全所未有的失望,因为他居然说一位女同志为了算计他,故意摔倒流产,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那可是一条
活生生的小生命,而且身为母亲,谁会轻易用自己孩子来算计他一个马上就要倒闭的厂长?
他孙贺一没有人,二没有财,三没有权,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位女同志拿自己孩子来设计,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