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归无期越听越疑惑,自言自语道:“若说他的声音是无意间出,那筑基期的修士都能听到,我们反而听不到?除非他聚音成线,专门给这几个修士听,可那样一来就不是无意为之了,又回到之前的问题:堂堂通玄真君,甚至可能是化劫老祖,为何要杀害这些筑基期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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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梁帅怎么看?”魏无名忽然把目光看向了梁言。
梁言听他问,不由得笑道:“无名道友胸有成竹,却来考较梁某?”
“梁帅说笑了,残客只是想听听你的思路。”
“也罢。”
梁言点了点头,缓缓道:“其实我觉得无名道友的推断很有道理,假设元凶是北冥的细作,无论他有什么目的,都不应该残害这些筑基期和聚元境的修士,更何况这些低阶修士分布在各地,互不相识,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意为之,倒像是进行某种活动时出现的意外。”
“那如何解释,只有这些低阶修士听见了声音,反而我们这些高手都没听见?”归无期皱眉道。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些死去的修士都有某种相似之处!”
“相似之处?”
“不错,你可以把这种相似之处看成是听见声音的前提条件,只有具备这个特殊条件的修士,才能听见那个声音,否则就算修为再高也无法听见。”
“真的会有这种离奇之事生?”归无期将信将疑道。
梁言微微一笑:“诚如无名道友所言,把所有不符合实际的推论排除之后,剩下的就算再匪夷所思,那也是事情的真相。”
“我可没这么说。”魏无名似笑非笑。
“你就是这么想的。”梁言淡淡道。
“怪事!”
归无期看着两人,心中不由得暗自腹诽起来。
明明前一刻还在针锋相对,这会怎么又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仿佛两个相识多年的老友在一起复盘某个棋局,自己反倒成了局外人
“咳咳咳!”
魏无名忽然剧烈咳嗽了几声,似乎是体内伤情作,急忙接下腰间的酒葫芦,猛喝了几口才平息下来。
“无名道友,你没事吧?”归无期有些担忧地问道。
“老毛病了,喝口酒就好了,不碍事。”
魏无名摆了摆手,缓缓道:“无尘军、神霄军加在一起总共有十六人走火入魔,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查清楚这十六人究竟有哪些相同之处,再从这些相同之处着手突破,一定能够水落石出。”
说完,从袖中取出一支竹简,递向了梁言。
“这是我自己搜查的一些情报,里面记录了神霄军九人的详细信息,可用来和无尘军的七人做比较。”
梁言伸手接过,展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九人的信息,其中详细记载了他们的神通手段,来历根脚,生活习惯,平时使用的法宝、法器甚至连加入南玄以后所执行的任务,以及近期的活动轨迹都写得分明。
“道友真是心细如。”梁言感慨了一声。
归无期凑了过来,把无尘军那七人的信息也补充到了竹简上,虽然不如魏无名的记载详细,但也大致写清楚了七人的情况。
“从这竹简上的信息来看,这十六人似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归无期一边查看,一边叹道:“他们修炼的神通功法都大相径庭,有的人修道,有的人修魔,还有的人炼体来历也是各不相同,此前从未见过面,根本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啊。”
梁言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盯着竹简上的内容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他忽然皱眉道:“不对!”
“什么不对?”
梁言把手在竹简上一指,“无尘军的费丹在半月前去过一次‘凤翔坡’,神霄军的余烈也在五个月前去过一次‘凤翔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