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地处南垂西北,国土辽阔,境内资源更是富饶,南垂修真界中的不少修士,都选择迁居此地修炼,或是做个逍遥散修,或是加入宗门之中。
而整个徐国之中,最大的宗门便是位列五大上宗之一的乾元圣宫了。
乾元圣宫自诩玄门正宗,行事颇为霸道,不仅把持了徐国境内的大部分修炼资源,而且还要求那些中小型的宗门依附于他,作为他乾元圣宫的下院。
所以徐国境内,虽然大小宗门共有三十多家,但其中大部分都已经归降于乾元圣宫,而地处东北边境的断月谷,便是其中之一。
相传断月谷的创派宗师“天凌道人”,原本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筑基期修士,只因一次机缘巧合,替乾元圣宫寻回了遗落在外的一件宗门法宝,这才得了前代宫主的垂青,指点了他道法中的一些不足之处。
“天凌道人”虽是散修出身,但根骨悟性皆是不俗,只因得不到大派真传,修为才一直止步不前。
他得了乾元圣宫前代宫主的指点,补足了自身道法的缺憾,修行一路突飞猛进,忽忽然两百余年,居然就已经证就金丹,在整个南垂也打下诺大的名头。
“天凌道人”突破金丹之后,便在徐国寻了一处灵脉汇聚之地开宗立派,他饮水思源,感念当年乾元圣宫宫主的指点之恩,便将自身宗门主动归附于乾元圣宫。
如今的断月谷,虽然“天凌道人”早已坐化,但门中却有三名金丹境的老祖坐镇,在整个徐国也是排在前五的宗门了。
如此强大的一个宗门,按理来说是不可能被其他修士所窥视的,可就在今天,山谷之外却有两道遁光疾驰而来,径直落在了谷外的悬崖上。
这两道遁光悄无声息,根本没有惊动山谷中的任何修士,而等到遁光散去,露出里面的人影时,赫然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灰衣青年和一名脸有刀疤的黑衣男子。
且说那名黑衣男子,虽然只是普普通通地站在那里,眼中神光尽数内敛,一身气息也未放出,却依旧有一股如山如岳般的气势扑面而来。
而那灰衣青年,则犹如一柄入鞘长剑,此刻虽然隐而不,但却给人一种感觉,似乎只要他心念一动,一个眼神便能斩人级!
“梁兄,我之前一路查访,如果消息不假,这断月谷近期便要向乾元圣宫进贡,而这也是我的一个机会。”黑衣男子忽然开口说道。
其实这两人,自然便是梁言和阿呆了。
如今的阿呆,早已经没了之前那股颓废的模样,显然经过五年的闭关,他的伤势已经恢复如初,修为境界只怕也重回金丹巅峰!
而早在两个月前,梁言修成四道剑罡之后,就去了阿呆所在的洞府,却现对方早他一步出关,只在墙上留下感谢之语,说要去乾元圣宫救人。
察觉到墙上字迹新刻,梁言也没有犹豫,立刻下了云罡山,一路追踪而来,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终于被他在徐国境内找到了阿呆。
却说阿呆此人粗中有细,他虽然一心救人,但也不是鲁莽之辈,这两个月明察暗访,也算是把乾元圣宫的底细摸了个清楚。
此时就听他缓缓开口道:“乾元圣宫位于大泽之中,宫外有一门守宗大阵,名曰:‘太清玄雷都御大阵’,乃是以道门的九天雷法作为根基,威力之大,乎想象,即便以你我二人的神通,想要硬闯此阵,也非得三日三夜不可。”
梁言听到这里,微微点头道:“我等此行目的,乃是为了救人,倘若被这阵法困住,难保乾元圣宫会对林山君不利。”
“不错!”
阿呆的脸色略有些阴沉,缓缓道:“乾元圣宫规矩森严,林山君虽是宗门长老,但却多次违拗云篱真人的旨意,而且她与我这个妖族相恋,更是违反了乾元圣宫的宗规。如果我硬闯大阵,很可能会引得云篱真人震怒,进而对林山君不利。”
“所以你这两个月明察暗访,得知了‘断月谷’将要向乾元圣宫进贡的消息,这是想要鱼目混珠,借助‘断月谷’的遮掩,悄悄潜入进去?”梁言笑着说道。
“只有这个办法了,毕竟他们的‘太清玄雷都御大阵’极难应付,正面强攻,绝对是下下之策!”阿呆沉声说道。
梁言听后,轻轻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只要我们能够进入乾元圣宫,找到林山君的所在,那我俩便没了顾忌,可以放开手脚了。”
他们两人站在断月谷谷外的悬崖上面商议事情,非但不隐藏自身,反而还故意将一丝气息泄露了出去。
没过多久,就看见山谷之内有十数名修士御空而来,径直落到了他们的面前。
当先一人月白长衫,腰缠玉带,虽是相貌普通,但打扮得却像世俗中的公子哥。他见了梁言二人,立刻把眼一瞪,喝道:
“哪里来的野小子?岂不知方圆百里之内,都是我断月谷的势力范围,尔等偷偷潜入此处,究竟是何居心!”
梁言哂笑道:“我们可没有偷偷摸摸,这不是正大光明地前来拜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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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月白长衫的男子冷笑道:“还要狡辩!既是诚心拜山,应当走山谷正道,经门人通禀之后,方才能进入宗门。尔等不请自来,我看定是心存龌龊!来人,先把这两个小贼拿下,交由宗门执法堂细加盘问,我就不信查不出猫腻来!”
此人不过是聚元境初期的境界,根本看不穿梁言和阿呆的深浅,见他们身上气息不显,还道只是个筑基期的修士。
他负责断月谷的巡视之职,几乎立刻就把这两人当成了敌对宗门的细作,心中也存了几分立功的心思,当即吩咐左右,要将这二人擒拿下来。
断月谷因为有金丹老祖坐镇,又有乾元圣宫在背后撑腰,素来行事霸道惯了,那些随他而来的巡逻修士,大都只有筑基期的修为,也自耀武扬威,根本没有将对面的二人放在眼里。
这些修士一边喝斥,一边手掐法诀,将自己的灵器、法术打出,半空中一时有各色灵光飞舞,显得十分绚丽。
梁言见状,和阿呆对视了一眼,忽的笑道:“是你出手,还是我来?”
“此等小事,还不需劳烦梁兄动手!”
阿呆话音刚落,人就已经冲了出去,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只是双掌凌空一拍,那些飞驰而来的灵器法宝以及法术神通,就都被这一掌给打散了!
“什么?!”
月白长袍的男子脸色大变,而他身后那群修士,则各个口吐鲜血,向后连退了数十丈不止。
“你你是什么人”他牙关打颤,忍住心中恐惧,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