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尸鼎”中蕴含了死人墓整个宗门的五道气运,其中有三道都被梁言体内的绝天道基所炼化。此刻梁言浑身气息暴涨,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入筑基中期的境界。
计来与慕容雪薇对视了一眼,纷纷走上前去,向着梁言微一拱手道:“恭喜梁兄修为大进!”
“哈哈!”
梁言哈哈一笑,对于这计来他也算有些熟悉了,此刻也不避讳,而是轻轻拱手,算是还礼了。
“小子,你体内的死气怎么没有半分增长?”此刻老金忽然传音道。
梁言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一声,也向老金传音道:“这‘血尸鼎’不知为何,其中蕴含的死气早已消散,我只夺了它的气运,却没有得到半点死气。”
“有这种事!”老金脸色一变道:“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还是在争夺这‘血尸鼎’的死气,我那本命金羽的压制,最多还能持续月余,到时候就危险了!”
计来在一旁看到梁言与老金忽然都不说话,知道这二人在用传音的方式沟通,有可能事关别人的功法隐秘,自己也不便多问。索性就转过身来,正想要开口和慕容雪薇说几句话,却忽听洞窟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响声。
这一下场中所有人都立刻警觉起来,纷纷转头向着洞窟路口的通道看去。只见通道之中遁光闪烁,五道人影先后破空而来,转瞬间就冲入了洞窟之内。
为一人是名紫袍方脸的老者,长披散,国字脸上不怒自威。而跟在他身后的是两男两女,站在左边的是一个身材娇媚的红裙少妇和一个脸大如盘的绿衣女子,站在右边的则是一个独眼男子和一个头戴毡帽的矮小老头。
这五人落地之后,目光向着周围一扫,脸上也是一片吃惊之色,显然没有料到这洞窟之内还有别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我死人墓的禁地!”独眼男子当先开口喝道。
梁言这边听后都没有急着开口答话,倒是老金把手一背,满不在乎地说道:“死人墓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我们来便来了,你要如何?”
“你活得不耐烦了!”
独眼男子一时气结,伸手往自己腰间储物袋一摸,似乎就要翻脸动手。
“慢!”
紫袍老者抬起一手将他拦了下来,接着又眯起双眼,向着老金略略拱手道:“在下乃是死人墓三大护法之一的余天禄,敢问阁下究竟是何人?与我们死人墓又有什么过节?”
老金嘿嘿一笑道:“过节谈不上,就是想向你们借个东西用用。”
余天禄目光向着梁言一扫,脸上似笑非笑地说道:“就是血尸鼎吗?”
“不错!”老金也不否认,直接承认道。
“哈哈,贵客临门,借件宝物又有何妨!”余天禄打了个哈哈,接着道:“只不过这东西讲究个有借有还,那边的小友如果用完,还请将‘血尸鼎’送还,今日之事老夫就当没有生,如何?”
“那可不行!”
这次还没等老金答话,梁言就抢着开口道:“我答应了朋友,这‘血尸鼎’用完后,要交给他们。所以这宝物还与不还,还得看我朋友的决定!”
他说着抬手一扬,只见“血尸鼎”化为一道红光,向着计来飞去。
计来之前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实在没有想到梁言会突然如此一说。他起先微微一愣,本能反应是觉得梁言在祸水东引。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个诡异的绿衣女童的修为分明奇高,手段更是诡异,之前轻易就斩杀了同为三大护法之一的宇文寿,如今实在没有必要害怕这个余天禄才对。
再看到此刻梁言与老金一左一右站在人群前面,分明没有立刻离去的打算,看样子倒是要保他得到这个“血尸鼎”。
“梁兄多谢!”
计来将血尸鼎收好,又在心中默默感谢了一句。其实他此行明面上是说来夺“血尸鼎”,可实际上还另有目的。
不过能将“血尸鼎”收下,对慕容雪薇还是大有好处的,起码日后她在南垂,就不怕慕容家族中的对头了。
余天禄见自己都已经做出如此大的让步,可对面那个不过筑基初期的小子,却根本不买账,不由得脸色微怒道:
“这位小友,行事最好还是留上一线,别忘了你现在还在我死人墓中,就不怕老夫与你翻脸吗?”
“呵呵,余护法若是打算动手,恐怕在见面的一瞬间就已经出手了,又怎么会好言相劝呢?”梁言说着微微一笑,眼睛向着余天禄身后的四人扫了一眼,似有所指的说道:“阁下劳师动众,带领众多长老来到此地,恐怕不是针对梁某而来的吧?”
余天禄被他说得脸色一阵铁青,目光又向着一旁的老金扫了扫,眼神中露出一丝犹豫不决的神色。
不过这种神色仅仅维持了片刻,就见余天禄的脸上由阴转晴,居然仰天打了个哈哈,接着向梁言温和笑道:
“道友真是好眼力!阁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和定力,将来必是前途远大。我们死人墓用区区一个‘血尸鼎’,就能与阁下结一场善缘,那真是我宗之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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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禄说着抬手一挥,竟是下令所有人让出一条路来。他背后那四名修士,纵然有些人心有不甘,但也知道此刻大事在即,不容节外生枝,于是纷纷向着两侧退开,给梁言等人让出了一条路来。
梁言见状双眼一眯,他也算得上是机变极快之人,但要像余天禄这样说变就变,明明前一瞬还阴云密布,下一刻就对自己满脸堆笑地夸赞。这份变脸的功夫,他自问还欠些火候。
“哈哈哈!余护法能屈能伸,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梁言哈哈一笑,同时向老金和计来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和自己一起遁走。
岂料他话音未落,就从半空中传来另一声大笑,接着就听一人在暗中说道:
“说得不错!余天禄,你果然是‘能屈能伸’!为了自己的野心,居然不惜放走来宗门盗宝的敌人,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再做这宗门的护法!”
余天禄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脸色大变,他抬手打出一道法诀,将洞窟上方的黑暗全部驱散。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年约三十的俊雅男子正负手站在洞窟的一块石壁上。
而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黄衫青年,背后背着一口黑色棺材,一副以前面之人马是瞻的模样。
至于这两人的后面,还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显然这二人就是从那条密道中进来的。
“温涛!”
余天禄盯着白衣男子,咬牙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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