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仿佛几十年前制式的火车撞开了墙壁,直直的撞向舞台上还在起舞的舞者,将那布满鲜红的身躯直接撞飞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打破了原本的寂静,天花板上巨大的黑影似乎失去了某种维持的平衡,轰然破碎,那些沉浸在‘舞蹈’中的观众们骤然清醒。
他们似梦似醒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正好注视到那被列车撞飞出去的鲜红身影。
“啊!!!”
不知道谁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将所有人都从梦幻中拉醒。
整个大厅瞬间骚乱起来,观众们在这一瞬间失去了理智冲向与列车相反的方向,争先恐后的冲向出口的小门。
月光的三人也在此刻悠然转醒。
他们比其他的人更加的冷静,正带着迷茫的看着周围推挤的人群。
而原本漂浮在何奥身前的虚幻身影,也因为刚刚那一次猛烈的撞击,将她拉回了自己原本的身体。
任何仪式的组成部分都是脆弱的,更何况这个俱乐部里构筑的仪式本身就看上去很粗糙。
只需要一些小的意外破坏掉仪式的结构,或者影响到了仪式的主持者,就能摧毁这个仪式的构成基础。
比如维洛拉号的强行闯入。
论神秘学知识,何奥相信自己还是要比主世界的大多数人好一点的。
而且他自己也主持过好几次召唤好朋友的仪式,对于这种与神明相关的仪式了解的比较熟,也很清楚这些仪式一般容易在哪里出问题。
随着女子两个身影再次合一,那原本降临在主世界试图侵蚀他灵魂的力量失去了锚点,开始迅褪去。
这就是正在举行的仪式因为强大外力的介入而被强行打断的结果。
何奥恢复了行动的自由,他瞥了一眼还有些迷茫的月光三人,混入人群中,离开了这个大厅。
接下来,站在舞台中央的,就不是‘何奥’了。
飞驰的维洛拉号车头的车门开启,一个穿着深色牛仔裤和棕色短袖,带着黑框眼镜,看上去憨厚朴实的青年从车上跳了下来。
在青年跳下来的之后,那疾驰的列车并未停下,而是一头撞向另一侧的墙壁,周围的空间如同果冻一般蠕动起来,列车车头直接撞入了墙壁中,或者说穿过了墙壁,消失在了另一侧的空间里。
紧着着整个车身也迅划过舞台上方的空间,这辆古典的列车从一侧出现,又迅从另一侧消失。
此刻原本有些迷茫的月光三人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他们的精神状态比普通人更加稳定,所以并没有因为仪式打断而受到惊扰。
“队长,这是什么?”
月光的一个青年疑惑的张口道,他的目光紧紧跟着那快移动,很快就被只剩下车尾的列车,“是什么诡异的具象化吗?”
为的中年男人目光死死的盯着消失的车尾,他的权限比另外两个人高上许多,知道更多另外两人并不知道的情报,他张了张嘴,沙哑着说道,
“维洛拉号。”
此刻控制着何奥分身的脚步已经完全落在了舞台上,他听到这个名词,回头看了那个中年男人一眼。
“渎神的怪物!”
也就在这瞬间,原本一直安静的待在角落里的侍者拿着一把匕猛地冲了出来。
他的身体以一个中年男人几乎捕捉不到的度划过半空,银色的匕直直的冲向何奥心窝。
这场意外的突然袭击出了中年男人的预料,这个侍者的短时间爆力,甚至逼近他所见过的c级强者。
但就在他以为那个舞台上的青年会受伤的时候,他看到那个青年微微抬起了手,在空中横向划过。
那纵身跃起的侍者顿了一下,身体直接在青年面色的空气中一分为二,带着浅浅的绿色光辉的血液溅射出来。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如此轻描淡写的击中了以这样恐怖度攻击的敌人,并且瞬间割裂了敌人的身体。
中年男人张大了嘴吧,他虽然知道部分情报,但是他一直以为那些来自中土的消息有夸大的成分,但是此刻他意识到,那些消息并没有被夸大,甚至有所收敛。
而且,对方是怎么做到像个那么远就斩杀那个侍者的?某种无形的能力?
而就在他惊讶的时候,何奥为侧身后退,闪过了这个侍者飞来的肢体。
在应对正面飞来的物体的时候,横着挥剑比竖着挥剑更好,横着挥剑的时候,视野是比较开明的,不会影响行动,而竖着挥剑,手臂和剑身有时候会挡到眼睛,影响视野。
何奥目光只在这个侍者身上停留了刹那,然后他握紧了了手中的无影剑,转身走向舞台深处,
那个侍者是个和黑影差不多的,被从d级强行提升到伪c级的存在,甚至比黑影还要弱一些,对于现在的何奥来说,对付这样的敌人并不麻烦。
麻烦的是另一个,何奥抬头看向那个被他撞飞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