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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疏期中考试这天,第一天晚上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吹的树枝吱呀着响,小一点的树枝都被吹折了。
江疏趴在客厅阳台看外面的暴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爽快感。
为什么会有爽快感呢?
江疏的回答是:因为最近情绪太压抑了,来这么一场大雨滂沱,自己的心也好似跟着放荡了起来。
嗯,是的,这段时间太压抑了。
江疏整个神经都受到了影响。
自从那天和唐逸阳那么一闹,他们中间好像有了隔阂。
生活还在继续,只是他们之间的气氛却特别的别扭跟压抑。
老爷子也发现了。
主动找江疏问起了那天的情况。
江疏轻描淡写,能说的说了,不能说的就藏了起来。
老爷子只是叹气说:“唐逸阳……他已经很厉害了。”
江疏不明白老爷子当时为什么要说这句话,甚至还有些生气老爷子偏袒。
她都被那样对待了,他竟然还夸唐逸阳厉害。
江疏很不理解。
或许老爷子的这句话,几年后或者不久后,江疏会明白的。
有点冷,江疏搓了搓光秃秃的胳膊,抱紧了身子。
忽然,一道沉沉的声音在江疏头顶响了起来。
“冷了就回屋里。”
说着,唐逸阳便将手里的牛仔外套披在了江疏背上。
“……”
江疏没看唐逸阳,拉紧了身上的外套,说了声“谢谢”,然后没再管唐逸阳,把他当成了空气。
气氛再次尴尬压抑了起来。
每次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气氛就会成这样。
唐逸阳就一直待在原地,没有换任何姿势,默默地垂眸俯视着江疏。
他们的关系怎么就这样了呢?
怎么就这样了呢?
那天晚上的画面,估计两个人都不会忘记吧。
毕竟这也是他们相识一来第一次吵架。
只是以后……唐逸阳再也不敢和江疏吵架了,这种滋味太不好受了。
过了好久,唐逸阳向前走了几步,注视着不远处一条被快要压折的树枝,声音轻轻的说:“还记得上次我们吵完架,我最后和你说的话?”
江疏没有立刻回答唐逸阳的问题,而是等了十秒钟的样子,不情不愿的回答道:“什么问题?”
唐逸阳扭头看着江疏,身上带着一股冰冷的清风,眼睛如同他的声音一样,很温柔:“考试结束,拿到保送名额,告诉你个事。”
保送名额这事,也是今天江疏才听老师说到的。
她还没有和别墅里任何一个人讲,唐逸阳是怎么知道的。
本来这事江疏也没打算要说,因为她觉得自己拿不到,与其让大家因为这个事而提心吊胆,倒还不如不说,不给他们一点期待。
唐逸阳又说:“提前吧江疏,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
闻言,江疏冷笑一声,缓缓扭头看向了唐逸阳,声音冷冷的:“唐叔,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