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若不是家人在这儿,早就逃了。”
“外面兵荒马乱的,知府大人为何突然要送夫人孩子回京?”
“今早有人来报,说安州的叛军准备攻打过来了。”
“此事当真?”
“知府大人安插在安州的探子说的,应该是真的。不然他怎么敢在这个时候送夫人孩子回京?”
“说得也是,这儿远离京城,山高皇帝远,知府大人和守城将军又沆瀣一气,在这儿过得随心所欲,活得潇洒肆意,就算做错事,上头还有高丞相给他顶着。若不是安州叛军要来了,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让夫人孩子离开这里。”
“看来我们也得有所准备才行。”
几人闲谈了一会,陆陆续续离开。
此时酒肆掌柜也拿了一壶酒,炒了一盘炒面和一碟黄豆过来。
往日只要两百文的食物,现在涨了二百五十倍,这是把他们当二百五了?
夏然看着炒得黑黜黜的炒面和黄豆,脸色再也绷不住了,直接冷了下来:“掌柜的,五十两银子就这么点玩意?”
掌柜讥讽的看了夏然一眼,“五十两银子只有这些食物,爱吃就吃,不吃拉倒反正银子在我口袋,你别想我会退还给你。”
哦豁这是店大欺客啊光明正大欺到他们头上?
孰可忍婶不可忍。
夏然扫视一遍酒肆,除了他们几个,没有其他客人了。
“三哥,关门”
夏贵眼前一亮,立刻跑去关门。
掌柜也反应过来了,指着夏然道:“你,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说,你若敢动手伤我,我保证你走不出城门口。”
夏然一步步向掌柜靠近,声音冰冷刺骨:“你要如何让我们走不出城门口?”
“守城将军是我的妹夫,城内大部分铺子的东家都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要我大声呼喊,他们就会立刻过来将你们围住,你们就别想走出莱城。”酒肆掌柜怒瞪着夏然三人,恶狠狠的说道。
夏然眸光微眯,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给酒肆掌柜一个过肩摔,一脚踩在他的胸口,顺手扯下桌子上的抹布塞住他的嘴巴,一双眼眸像看死人一般看着他:“我本来不想杀你的,既然你不识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酒肆掌柜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夏然踩到胸口的。
他惊恐的看着夏然,这一刻终于感到害怕了,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浑身颤抖不止,仿佛被冰冷的恐惧所笼罩。
夏然见状,唇角勾勒出一道弧线,那笑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如同蛇信般阴冷而致命,透着一股玩味与算计。
夏然蹲下身子,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狠毒的话:“想活吗?想活的话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立刻送你下去见阎王爷。你也别想着大声高喊引起街上其他人的注意,因为只要你喊一个字,我就能立刻杀了你。你若不信,尽管试试看,看看到底是你的声音快还是我的拳头快?”
酒肆掌柜瞪着比铜铃还大的眼睛,猛点头,生怕夏然一拳头打死他。
夏然见他答应了,示意夏贵拿掉他嘴巴的抹布。
酒肆掌柜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