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淡淡蹙起。
“你们先回去吧,有话明天再说。”他明晃晃地撵人。
海棠二人见闻时宴黑着脸,嘴巴抿成一条线。
两人同情地看看楚黎,随后屏住呼吸推门走了。
李肆和医生见状,也一前一后的退出了卧室。
几人这一走,刚才还略显拥挤的卧室,这个清冷又宽敞。
整个房间寂静到只剩呼吸声。
楚黎又往闻时宴的怀里蹭了蹭,像只一讨好主人的小猫一样,等着主人给她撸撸毛。
乖巧可人的模样与打杀那两个流氓时,判若两人。
“海棠给李肆打电话了?”楚黎猜测闻时宴来的节口。
闻时宴听到问话,写满情绪的眉眼,逐渐深深蹙起。
反问了句楚黎摸不着头脑的话。
“那小子是谁?”他的声音淡漠,狭长的眉眼在灯光下,透露着冰冷嘲讽的意味。
楚黎没由来的皱了下眉头,她抬头看他。
“那小子?”
闻时宴嘴角抽搐了下,凌厉的眼眸睨她。
“抱你那小子。”
楚黎嘀咕着,抱她二字,脑海边在思索,很快她想起了昏倒前的一幕。
当时阿晓海棠,带鱼几人一同奔向她。
眼见她站不稳,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带鱼当其冲地,扶她一把,反射性把她抱在怀里了。
也就是说,这一幕刚好被急冲冲赶来的闻时宴看到了。
可不就打翻了醋坛子吗?
楚黎抿唇笑了下。
“你明知道事突然,他就扶了下我,还要问是吧?”
还要问?
他就两天不在,她就跟人抱上了,天知道他看到那一幕,多想拿刀剁了他的双手。
许是感受到怀里凉飕飕的温度,楚黎一个侧身后,抬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微微仰头,两人的姿势就成了闻时宴冷冷地坐在床角。
她半躺在他怀里,一手圈着他的脖子,深情地注视着他雕刻版的剑眉,那双倒映着她身影的眼眸。
他的眼眸黑若墨点,闪烁着寒光,却在她伸手抱他的瞬间,立马扶上了她的腰,像是怕她摔了。
楚黎满意地嫣然一笑。
“他是替我被害人讨公道的一位旅行者,我也刚认识他,而我们是要结婚的情侣,所以阿宴,我们能跳过他吗?”
闻时宴挑起剑眉,扯了下唇。
“你这是在跟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