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哥,你看清没有,”脸上有块疤的男人,凑到嘴里叼烟的男人跟前,笑眉搭眼问他。
男人狂热的眼神,还在痴迷地盯着四合院,他勾起阴险的嘴脸。
“看清了,有三个。”
“有三个呢,”他低喃着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地盘算,计划着什么。
刀疤男一脸傻笑地凑到他跟前。
“三个什么?”
男人拔掉口中的烟,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妈的,你说三个什么?”
刀疤男讪讪地低下头,委屈地摸着脑袋,不敢吱声了。
而那男人又将烟重新叼在嘴里,眯起那色眯眯的眼眸,再次看向紧挨在一起的两套院子。
嘴角露出痴迷地奸笑,恨不得马上进院,把几个楚黎几人压在身下玩玩。
回到帝都的闻时宴,下了飞机就直奔闻老夫人的卧房。
管家刚到跟他打招呼,俯身的功夫,名贵的西装已擦过他的肩膀朝里屋而去。
闻老夫人向来不喜过多人伺候她,卧室里只有她一人,见闻时宴行色匆忙进门。
她侧头,强装笑脸。
“他们还是把你叫回来了。”
见她脸上强装的笑意,闻时宴胸口一阵闷。
或许闻老夫人对外人来说,是个叱咤风云,手段狠辣,戎马半生的女人。
但她闻时宴来说,却是那个亲力亲为,和善,温醺一手把他养大的奶奶。
用农村话来说,她就是只有一口馒头,也要留给闻时宴的温暖所在。
而她对闻时宴的照顾,除了生活上的,还宽泛到人生哲学,生活方向,公司经营等等。
老夫人几乎是耗尽人生的最后一口力气,倾囊相授于闻时宴。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闻时宴紧张着去扶,撑起身子要起身的闻老人。
闻老夫人摆摆手,嘶哑着嗓子说。
“我没事。”
“人都昏倒了,还说没事,怎么才能算有事,”闻时宴的语气重了些。
“人老了,今摔一脚,明绊一脚,都正常,那至于你们大惊小怪。”
闻时宴难得没听的,硬是要扶着她躺下,就听她说。
“阎王要你三更死,你活不到五更,是吧,再说了,要是人人都想赖皮地槽千年王八活,这地球还不得压塌了。”
闻时宴心猛地揪了起来,好似被重锤砸了一下,把他砸懵了。
闻老人接着说。
“你看院里那些人的嘴脸,一个个都等着清算我这辈子的伙食账呢,我活久了,他们也不乐意啊!”
“奶奶,那我不许你这样说,你要是嫌他们碍眼,我把他们全撵出去。”
闻老夫人窝在他的怀里,费力地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阿宴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我还能有几天活头,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亲人?
只想着从他身上喝血,抽筋的一群吸血鬼,都能叫亲人的话,那外面的叫花子都能摆在他家,老祖宗台面上了。
年年供奉。
“你该进部队吧?”闻老夫人忽然咋一问。
“嗯,过几天就去。”
闻老人人疲惫地闭上眼睛,摆手的动作逐渐吃力。
“去吧我累了,想歇会。”
闻时宴眸底的暗光越来越深,眉目间皆是难耐的隐忍,开口时的嗓音沙哑到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