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寒从对男女之事有了认知后,他固执地认为,楚黎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每一寸肌肤,每一缕丝,甚至每一次呼吸,都是他的。
楚黎那娇柔的身子,宛如世间最圣洁的领域,只可为他绽放。
在顾千寒的世界里,楚黎这辈子都只能像木偶般任他摆布,只能在他所划定的轨迹上前行,只能为他的喜怒哀乐而活。
他决不允许自己养大,看着长大的水蜜桃被别的男人摘去。
如若不是两人第一次生关系时,闻时宴感受到了破楚黎那道门的艰难,和白色床单上殷红的血迹。
他倒是真要对赤脚医生的话,探究一番,打个问号了?
可经历了破门时给楚黎带来钻心的疼痛,而肇事者又是他,闻时宴。
他又怎么会给跟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顾千寒污蔑楚黎的机会。
闻时宴冷嗤一声,他面色含笑地拿开楚黎挽在他手臂上的手,紧接着居高临下站到顾千寒面前。
他微微低下头,优质的隽脸在顾千寒肿成一条缝的眼前放大。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她是谁的女人。”他的声调平和,却夹带着深渊般的压迫感。
顾千寒半眯的眼睛,隐隐约约能看清眼前人,完美的下颌线,他嫉妒的心像杂草一样疯长。
他呼拉着手臂就朝闻时宴扇去。
“你个小白脸,你敢碰我的女人,看我不撕烂了”
咔吧,又一声。
顾千寒只觉得手臂处陡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呼扇闻时宴的那条手臂就被人卸了,他未说完的话,也戛然而止。
“哼,不自量力。”
一道冷酷的声音响起,只见李肆高挺的身影挡在了闻时宴身前,出手利落,决断地卸掉了顾千寒一只手臂。
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顾千寒咬着牙,想要挣扎着起身,却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他的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你敢折断我的手臂,我要告你。”
“去呀,去告我啊,监狱在你身后呢,”李肆冷冷地看着顾千寒,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你们欺人太甚,你们草菅人命,你们霸占我的女人。”
闻时宴本来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却在听到顾千寒还在说楚黎是他的女人后,眯起了眼眸,他漠然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他起身,轻轻地拍了拍挡在身前的李肆,示意他退下,然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千寒。
毫无预兆地闻时宴抬脚,猛地踩向顾千寒的嘴上。
他那只擦得锃亮的皮鞋重重地落下,带着绝对碾压的力量,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轰然倒塌。
顾千寒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袭来,他的嘴在这巨大的压力下瞬间扭曲变形,嘴唇破裂,牙齿松动,脸颊僵硬。
“想清楚她是谁的女人没有,”闻时宴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劝你考虑清楚再开口。”
顾千寒痛苦地呜咽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你就是个魔鬼,我要告你。”
他从未想过这油头粉面的男人会如此狠辣,他当街行凶,眼里还有法律吗,他罔顾王法。
闻时宴厌恶地垂眸看了一眼顾千寒,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他脚下微微用力,皮鞋在顾千寒的嘴上反复碾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