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长翻了个白眼,宫本志雄的性子太耿直了,耿直到让他觉得这个人的情商是不是也是负数。
同样的傻逼气息他只在卡塞尔学院那些只会闷头搞研究的宅男神经病团体身上感受到,但副校长似乎听说日本也有这么一个宅男神经病团体,他们的研究水平比不上卡塞尔学院装备部,但是傻逼程度旗鼓相当。
宫本志雄张了张嘴巴,但是脸色尴尬说不出任何话……作为科学家的他的确不善言辞,这在蛇歧八家也是公认了。
“一定要站在雨里叙旧么,诸位先生们?”昂热拍了拍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在天台上淋雨聊天可拯救不了东京啊,喜欢这么做的不是诗人就是傻逼。”
“听见了么?小子们,校长都话了,赶紧冲刺到你们的工作岗位上去!”副校长高声对装备部的众人喊道,就好像在拿皮鞭抽一群惫懒的马儿,“在人家的地盘上,拿出你们十二分的本领,别让人家把我们卡塞尔学院看扁了!”
然而被鞭挞的马儿依旧慵懒,装备部的众人依旧一副睡眼惺忪、懒懒散散的模样,甚至他们还开始小声议论起副校长来。
“有必要这么急么?”一名研究员踮起脚看了看东京的情况,“看着模样还能撑一会儿,也没报告里说的那么紧急嘛。”
“匪夷所思,副校长居然还会为卡塞尔学院的脸面着想了?”一名研究员小声的对身旁的同伴滴咕,“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正经了?真不像是他会说的话。”
“平常最有损学院形象的不就是副校长自己么?”另一名研究员也开始低声都囔,“每次的游泳考试他从不缺席,那些胸大屁股翘的女孩还没开始测试他就急着打满分。”
“副校长也许是烧了,我们离他远点!”一名谨慎的研究员用无比认真的语气提醒周围的同伴们,“还有可能他不幸染上了非洲的猪瘟!”
“嘿,我都听到了!你们以为我是聋的么!我还没有老到那个份上!我听的很清楚!”副校长不满地冲装备部的研究员们大声嚷嚷,“你们对我有敬畏之心么?取消了……昂热,明年装备部研究经费的拨款必须取消!”
“一大把年纪了,和年轻人计较什么呢?”昂热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又扭头对卡尔副部长说,“开始工作吧,有把握让这座城市活下来么?”
“当然有把握,您是个问题就像是在问一群米其林三星水准的厨师有没有信心烹饪好一只肥美的猪。”卡尔副部长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但是校长,我们的补给还没到啊,没有补给我们就没有动力,兄弟们就没办法挥出百分百的战斗力来力挽狂澜啊!”
“补给?”昂热愣了愣,“那是什么?”
忽然众人又望向天空,一架白色的直升机从天而降,穿着快递员制服的男人们从直升机上陆续走下,他们的手里抱着成箱成盒的啤酒、可乐和营养快线,背上背着的纸袋里装着慢慢的薯条、炸鸡和美式汉堡……这些高热量的垃圾食品被从楼顶迅运往气象局大厅。
装备部的宅男们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他们跳跃着跟随在那些快递员们的身后下楼,迅赶往气象局大厅,明明上一秒所有人都还是懒散得像是倒头就能睡着的模样,下一秒又斗志高昂,就好像日本的肥宅们见到了新垣结衣和桥本环奈。
小钱形平次茫然地跟着昂热等人下了楼,装备部的部员们吃着炸鸡汉堡,喝着肥宅快乐水,像是八百年没吃过饱饭的饿死鬼,甚至小滕右野泽的无头尸体就躺在气象局大厅的角落也没人在意,这些技术宅们在破败的大厅里旁若无人的大快朵颐,原本岩流研究所的部员们则是被他们挤到一旁,只能面面相觑干瞪眼睛。
“这……这些家伙就是能够拯救东京城的人?他们……他们真的靠谱么?”小钱形平次瞠目结舌地看着这群鸠占鹊巢的技术宅们,这些家伙吃完了汉堡甚至都不肯放弃那点沙拉酱,小孩似的吮吸手指,然后擦也不擦地又套上手套,开始狂敲键盘。
“靠谱么?”副校长冷冷地笑,“真是个愚蠢的问题啊,知事先生。”
没多久后,这些装备部的宅男们就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小钱形平次的问题,他们几乎都是一只手捏着汉堡或是端着可乐,只用另一只手移动鼠标或是敲击键盘,可即便如此,他们的动作也比普通人快太多了,如果把他们其中一只手上的汉堡可乐换成香烟,以这般行云流水的手若是坐在中国的网吧里,绝对被一众宅男奉为神人,挣着抢着为他们送营养快线。
那些岩流研究所十分钟都没有修好的电脑在装备部三三两两的敲打下就奇迹般地能开机了,没有人向岩流研究所或是宫本泽询问密码,也没人向他们索要备份数据,他们轻轻松松就突破了气象局的防火墙,接入了气象局的内部系统,甚至黑进了远在斯德哥尔摩的服务器终端。
“下一波海啸还有多久?”一名研究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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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分钟。”嚼着汉堡的研究员回答,“准确来说是十七分五十七秒,我吃了口汉堡,用掉了三秒。”
“能用日本上空的卫星来监测海域和富士山的情况么?”有研究员建议,“黑进防空局的系统里?”
“我已经黑进去了,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叼着棒棒糖的研究员把卫星图片导入显示屏上,是一片漆黑的漩涡,“乌云遮蔽了日本上空的领域,特别是东京的附近,这座城市的元素异常的混乱,就好像把牛跟腱、死老鼠和臭袜子丢进同一个火锅里在煮,谁也不知道最后煮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真是恰到好处的比喻啊,上一次听到这么绝妙的比喻还是我的导师说中世纪的那些神棍们用黑魔法来诠释炼金术就好像他奶奶用野猪的鬃毛来织毛裤,又生硬又肮脏。”一位研究员很给面子的捧场鼓掌,然后他又忽然变了脸色,“靠,谁抢了我吃剩一半的板烧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