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地回去后,他把自己关在书房,偷偷翻看他心爱女儿的照片。
帝都硒山陵园墓地,乌云密布的天,刮起大风。
裴煜身着一身刑驚制服,站在地上满是鲜花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漂亮的六岁女孩照片:“烟烟,哥哥对不起你,18年过去了,都没抓到坏人,将他绳之以法。”
刮来的大风,凌乱了裴煜碎发,他双手攥拳,深眸布满猩红。
柴兴山,他一定要让他尝尝,活着不如死的感觉。
当年他儿子被他父亲执行|枪|决,是属于痛快的。
裴煜带着满腔怒火,看着墓碑上女孩照片:“都怪当年哥哥用错了,保护你的方式。”
“烟烟,对不起。”这是裴煜最痛最自责的事。
站在墓碑前好久,裴煜愤恨,悲不自胜。
任由大风,吹着发和脸,裴煜依然压抑不了此刻心情。
墓碑地面上的鲜花,被大风卷起,里面一朵向日葵太阳花,吹到了裴煜跟前。
他微顿,弯身拾起了脚下太阳花,每年都有提前过来看他妹妹,给她送上一朵太阳花的人。
裴煜不知道是谁,从没碰到过,不过来这里墓地的人,不是尊重裴家的人,就是裴家尊重的人。
有人来扫墓,顺便给他妹妹留下一朵花,也不足为奇。
只是,裴煜把新鲜的太阳花,拿在手里。
裴烟从小看她母亲经常给玫瑰花剪枝,学花艺,所以她喜欢的是玫瑰花。
把太阳花重新放到墓碑下,裴煜不想白费,熟悉人对他妹妹的心意。
太阳花又让裴煜想起他妹妹小时候的笑脸。
对柴兴山不共戴天的恨,直接加深,裴煜攥紧了双拳。
与此同时市警侷,刑驚大队资料堆积的办公室。
宁晓川、闵纵几人,并没有因为他们队长今天不来,而怠慢手上案件。
向玲坐在自己办公桌前,转看了一眼窗外黑压压的天气。
“都下午了,裴队怎么还不回来?”
“希望这场雨,晚点下。”
站在她对面的祁平点头:“这场雨要让队长撞上,他肯定不躲不避。”
宁晓川和闵纵敛眸愁眉不展。
市警侷几人老大的顶头上司周智明,周局蓦得风尘仆仆而来,进了几人办公室就问:“裴煜电话怎么打不通?”
几人纷纷称呼了他一声“周局”,宁晓川站站好站站直的回他:“周局应该知道,我们队长每年的今天必然会请假。”
“他人如果在墓地,手机肯定调成了静音。”
456再说一遍
周局敛眸微顿。
“那你们谁去一趟硒山陵园,告诉裴煜现在不是伤悲的时候了。”
“今天上午十点,柴兴山这么多年没动的卡,在京阳路,银联机上,取了四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