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落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了傅霆深的身影。看着桌上空掉的药盒和温水,是昨天晚上苏锦落照顾了他一夜的证明。
苏锦落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管他,她也是时候放手,找个合适的机会,从这里搬出去了。
既然是真的想分开,那就不能再拖泥带水,昨晚傅霆深的态度,彻底打碎了两人之间重归于好的可能,没什么好说的了……苏锦落呼出口气,尽量让自己肩膀不崩塌。
她已经彻底失去了想要跟傅霆深沟通的欲望和勇气。
苏锦落一瘸一拐穿好衣服,顶着头疼接听人事部主管打来的电话:“苏秘书怎么还没到岗?还有五分钟就迟到了。”
苏锦落胃里一阵恶心,忙应付那边几声挂断电话,好在恶心只是一阵子,缓缓就好多了。
苏锦落没在意,这个点儿不可能有出租车是空位,苏锦落拎着车钥匙去车库,随手挑了辆车去上班。
距离公司还有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苏锦落扫到自己手腕上的红痕,脑子里又不自觉浮现昨晚傅霆深的冷漠,心中闷痛。
突然,前面的车变道加塞,苏锦落应付不及时,猛踩刹车,可还是一头撞上了前面的车子。这下车流再次停滞不前,不少赶着打卡的上班族钻出车窗骂骂咧咧。
苏锦落深吸口气,让自己恢复理智,撞车追尾,肯定是后方车辆全责,苏锦落看着前面下来的大哥,头疼的叹口气:“不好意思啊我刚走神了,车是可以走保险的,我在赔您两万块钱行吗?”
前方车主冷笑一声,直接从后备箱掏出棒球棍,对着苏锦落的脑袋就要比划下来:“撞了我的车,光是赔钱就想了事?你把我当乞丐打发?”
“出门打听一下我是谁,撞了我的车,今天不管有什么事,你都别想走了!”
如影随形的恶心感再次席卷,苏锦落捂着胸口蹲下来,靠坐在车门上,无助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傅霆深打电话求助。
结果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只剩下被挂断的忙音。
苏锦落绝望的满脸是泪,又是这样……每一次自己需要他的时候,傅霆深都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推开。
车主拎着棒球棍,满脸横肉的砸碎车窗,苏锦落捂着耳朵尖叫:“别动我!”
车主大吼:“我不要钱,看你身材不错,让我玩玩,这件事情就过去了怎么样?”
苏锦落慌乱摇头,车主立刻拎起棒球棍,眼看就要落到苏锦落头上,一只大手握住棍子,把车主踹倒。
苏锦落期盼的抬头,却始终没等到该来救自己的那个人。危急关头护着她的,是顾峥。
车主认识顾峥,见他来了连忙狗腿起来:“诶呦顾少,我真不知道这是你的妞儿,小弟错了,别跟我一般见识。”
顾峥掏出一万块钱,干脆利落发话:“车走保险,这些赔你,事能不能了结?”
车主点头如捣蒜:“能能能,顾少忙着,我先走了。”
两辆车被拖走,苏锦落看他,哽咽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顾峥解释说:“我要去傅氏谈生意,恰好路过这里,我的车就在你后面,刚好看到了就……”
苏锦落狼狈点头,捂着胸口再次干呕起来,顾峥扶着她紧张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苏锦落上了他的车,擦擦嘴角执拗道:“不了,麻烦送我去傅氏,尽管有场有重要会议,我得过去参与。”
顾峥一边开车,一边状似无意道:“你还真是傅氏的好员工,一心只想着工作。”
“我们公司的员工,都是一门心思只想摸鱼,但你啊……怕是整个行业里,也在找不出一个比你还敬业的了。”
苏锦落不知如何接话,到了地方点头道谢,跟他一起上去。
会议室内,傅霆深已经退烧,丝毫不见昨晚颓唐脆弱的模样,他意气风发的坐在主位,眉头紧锁是极其严肃的工作状态。
轮到苏锦落播放数据报表,苏锦落头疼眼晕,不小心点错了弹出一堆广告,整个会议室寂静压抑,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傅霆深上下扫视他一眼,冷漠嘲讽:“不好意思,让各位老总见笑了。这就是我们公司的花瓶秘书。”
“可笑的是这样的秘书,还有猎头联系,真不知道对方公司是不是瞎了眼……身为秘书,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能干什么?赶紧滚出去!”
苏锦落沉默着退出会议室,转头遇到满头汗的顾铮。
她愣住,看他递过来的东西:“你干嘛?”
顾峥揉着她的头:“看你早上来的时候不舒服,买了药还有粥,趁热吃,那个药不可以空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