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把她紧紧勒到怀里,关心道:“落落你没事吧?哪儿不舒服?我马上请医生。。。。。。”
没说完的话,因为苏锦落嗫嚅的嘴唇停下,傅霆深凑近了去听,微弱的声音像是一碰就会碎:“水、我要喝水。”
傅霆深这才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知道这是长时间挨饿,低血糖犯了,立马让保姆去冲姜汤红糖水,顺便驱寒。
摸着她怎么也捂不热的双手,傅霆深单膝跪在地上,不停的吻着她道歉,“对不起落落,都怪我。是我的错,才让你受苦。”
苏锦落目光空洞的在傅霆深和傅母身上来回巡视,片刻后俯在沙发上,终于忍不住压抑的哭出声。
所有的委屈和失望,犹如冲破堤坝的洪水,将所有的理智击碎冲垮。
傅霆深察觉到她的情绪,立刻将人摁进怀里安抚,苏锦落鼻子通红,却倔强的推开,不要他哄。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一切的一切早已无法挽回,更不是靠简单的哄哄就能逃避过去。
苏锦落望着傅霆深深邃的眉眼,下定了决心,决绝的不带一丝犹豫,她说:“傅霆深,我要跟你离婚。”
傅母没忍住高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手叫好。
傅霆深眉头缓缓皱起,最后拧成了一个化不开的结,“离婚?我不同意!你敢?!”
傅霆深暴怒而起,直接掀翻面前茶几,连同好几个桌上上千万的古玩茶具摔得稀碎。傅母心疼的诶呦一声,大骂苏锦落是扫把星。
一旁的保镖们个个低头不敢出声,苏锦落平淡道:“不管同意与否,我只是通知你。公寓那边我会尽快搬走,公司也会辞职。”
盯着他可怕的目光,苏锦落掐着手心继续说下去:“法律上分居两年就可以诉讼离婚,你不同意,就拖到法院同意。”
傅霆深愠怒拽着她皙白的皓腕,一字一句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说了不许!你没听见吗?”
傅母在旁边火上浇油,“离了好啊,这狐狸精可算要走了。阿霆你糊涂呀,挽留她干什么?燕楠才是真的爱你,那可是我打小给你定下的媳妇。”
傅霆深深邃的眉眼迸射出冷漠寒光,看的傅母浑身发抖。他跟苏锦落之间的确有误会和心结,但如果不是她整今天这出,他们也不会僵到提离婚这步。
积压的怒火把傅霆深的理智焚烧殆尽,他猛地转身,怒斥傅母:“够了,闭嘴!你还嫌错的不够多,闹得不够乱么?”
傅霆深狠狠锤裂了一张楠木桌,才克制住了想要动手的冲动。
对上傅母那双精明的勾子眼,傅霆深心里一阵阴霾烦闷,“从今天起,傅家名下的一切信用卡,你都不准使用。”
傅母惊呼:“凭什么?就因为这个狐狸精?!”
傅霆深脸黑如墨,声音又狠厉了些:“不光不准用钱,更禁止任何人访问。我会让专门的保镖来看着你,你该为自己做错的付出代价。”
说完,他不顾苏锦落挣扎,把人搂在怀里回了家。
车上,傅霆深趁着红灯,拿湿纸巾轻柔的替她擦拭眼角。
片刻后俯身,握住她手认真解释说:“落落,我知道你最近因为希然的事情,对我有误会。”
“但希然的腿伤是因我落下的,我这辈子都应该照顾和对她负责。这是年轻时犯的错,我必须要承担,我们之间的关系一两句话解释不清,但确实不想你想的那样。。。。。。”
苏锦落疲惫的闭上眼,用手捂着脸,嗓音沙哑道:“我理解,所以阿霆,咱们俩离婚吧?”
车厢内的气息瞬间被沉默裹挟,苏锦落受不了这种无形压迫的窒息感,视线逃避的瞥向窗外,心里祈祷着快点到家,她要找个没有傅霆深的房间躲起来。
一路上傅霆深都后槽牙紧绷,脸色阴沉发狠,恨不得将所有碍事的红绿灯都咬碎。突然间一个转弯,大货车黄色的车灯猛烈打响,傅霆深骤然回神。
意识到自己打错转向的那一刻,已经来不及了,踩刹车已来不及了,辆车相撞的惨烈发生在顷刻之间。
苏锦落直接眼前刺眼的车灯一闪,她来不及睁眼就被拉入个温暖可靠的怀抱。紧接着金属碰撞刮擦出巨大的轰鸣。
短暂的耳鸣过后,苏锦落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吭,之后同压在她身上的傅霆深一起,彻底昏睡了过去。
三个小时后的傅氏医院内,傅霆深身处VIP病房内,胳膊骨折打着石膏。
苏锦落看着心软,要不是为救自己,他胳膊也不可能这样。。。。。。这么一想,之前坚定的离婚想法,混合着消毒水味开始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