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侧头向窗外望去,只见一道挺拔高大的墨色身影踏雪而来,脸上那幅银色的面具在雪夜里格外显眼。
韩域捏了捏她的手,眼含星光,“这下放心啦?”
那句“放心”还没说出来,就见涂涂突然转身往另一个方向急步离开。
曾柔不解的瞪大眼睛。
还好面具大叔没有让她失望,蓦地加快脚步追了过去。
“你看,面具大叔来得太晚了,涂涂都不高兴啦。”
”这些事他们自己可以解决吧。“韩域点了点她的鼻尖,浓墨般的眸底划过一丝纵容,“曾小姐,是不是也该把注意力分给我这个男朋友一点儿?”
曾柔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凑过去在他颊过亲了一口,“这样可以了吧?”
韩域指了指另一边有脸颊。
曾柔红着脸踮起脚又亲了一口。
成功转移了曾柔的注意力,韩域暗自松了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十二点的时候,随着教堂的钟声,天空中绽放起七彩的礼花。
飞雪,钟声,绚丽的礼花,还有身边深爱的人,这是曾柔过得最美好的一个圣诞。
一直到看完礼花,大家各自回去,也没见涂涂和面具大叔回来,曾柔不禁有些担心。
韩域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曾柔脸色绯红的嗔了他一眼,又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
成年人的爱情里,解决分歧的方法,可能就是这么简单。
“我们也回家吧!”韩域捏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
翌日。
君睿一脸憔悴的出现在总统府。
对于他突然的消失和出现,身边的亲兵护卫队已经开始习惯。
简单的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君睿走下楼。
冯耿站在楼梯口,身材笔直,微微颔首。
君睿捏捏眉心,昨天在涂涂家门口站了一夜,受了凉,这会儿还有些头疼。
他经过冯耿身边伸了伸手,冯耿跟了君睿几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这是找他要昨晚说的公关方案呢!
可他真的不想给,怎么办?
消息一旦公布将是一场公关灾难。
君睿侧眸漆黑的瞳仁划过一道凌厉的暗芒,“拿来!”
冯耿无奈的递上文件。
君睿翻了两下,文件夹在另一只手的手心轻敲了几下,“就这样吧,最迟十点钟把消息发出去。”
冯耿垂着头,声音沉重,“您三思啊!”
君睿的薄唇微侧,睨着一脸严肃的冯耿,“我想得很清楚,如果我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自主,我还算什么男人,我还怎么做这个国家的统帅。那还不如直接回家种田算了。”
“说得好!”韩域风姿卓卓的走了进来。
君睿狠狠的瞪住韩域,“你还知道来啊!”
韩域斜睨了他一眼,轻笑着迈步走进君睿的椭圆办公室,自如的程度俨然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他闲适的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自在的交叠,“冯耿你先下去吧,有事儿我们会再叫你。”
冯耿对眼前这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财神爷,自知得罪不得,他看了君睿一眼,略一欠身,退了出去。
君睿回手关上门,大步走到办公桌前,重重的坐下,忿忿的道:“怎么,终于良心发现,打算开始收拾这烂摊子了。”
一夜没睡的君睿火气甚大,想到自己受得冤枉气,更是恨得牙痒痒。
韩域似笑非笑半阖着眸,单手搭在交叠的双腿膝盖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膝盖上敲着,“我女人很关心你们的事。我希望她能安心。”
所以,他不得不管。
君睿在心里气得骂娘,所以他这还是占了曾柔的光了?
要是别的原因也就罢了,偏偏又是这个女人。
上次就是为了救她,韩域明知是火坑,都愣把他往里面推,现在过来竟然还不是为了赎罪!
君睿现在想打人!
“你的打算?”韩域无视君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直接问道。
君睿将刚刚冯耿给他的文件夹丢了过去,“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