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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慈是在节目开播前十分钟来到演播厅的。

她看到乔念就先道了歉，说自己的手机放在办公室，她去了洗手间没看到。

乔念没想那么多，毕竟慕慈给她的印象很好。

她笑笑，将慕慈的稿子递给她，给她时间和陈恒交流。

不一会儿，直播正式开始。

现场观众提出的问题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所以陈恒回答时就可以按照之前的稿子上的背出来。

乔念和慕慈对陈恒提问时，也显得很轻松。

这时，话筒又递给了观众朋友。

男人站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语气很不和善，“陈恒，你知道网上好多人怎么评价你吗？过气歌手！我想请问陈恒，你觉得自己是过气歌手吗？”

闻言，陈恒一怔，很显然，他的稿子里并没有这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既敏感又让人难堪，他笑笑，“我其实还是有不少歌迷的，现在的很多中老年人都是听着我的歌曲成长的，也许还会有少一部青年人听过我的歌。”

男人不依不饶，“我知道，但是我问的是你觉得自己过气了吗？”

陈恒脸色略显尴尬，他张了张嘴，“算是吧。”

男人言辞犀利，“是就是，什么叫做算是？”

慕慈刚想要就这个问题发表意见，就听到乔念说，“你现在非要让费德勒回到网球场和德约科维奇拼冠军，我认为不合理、不科学。但是这并不影响费德勒仍是网球界的神。德约科维奇也是一样，他同样伟大，是网球界的巨星。你能说他们退役了，就是过气了吗？他们的名字永远会被人流传。”

“一个歌手如果可以在他几十年的唱歌生涯中，一直被他的歌迷记住，他的歌曲始终被各个年龄段的人传唱，他就是没有过气的。现在的年轻人，他们作为网络的新兴流量带动者，他们拥护的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明星。而陈恒的歌迷，他们长大了，成熟了，很少会做出刷流量支持陈恒的事，但是他们会在心里默默地支持他。”

“我就是陈恒的歌迷，我父母也都是，就连我去世的外婆也都很喜欢听他的歌，我觉得这就是没有过气。”

陈恒听到乔念的话，瞬间红了眼眶，“谢谢。”

乔念淡笑，“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

提问的男人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坐在位子上撇撇嘴。

慕慈没想到乔念的临场发挥，竟然比她精心准备的还要好。

她准备得很官方，不像乔念的这般生动，让人信服。

慕慈不得不承认乔念确实比她的职业素养要高，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想要和乔念一争高下，毕竟台里的红人只能有一个。

这次没有把握好机会，下次就要努力了。

两个小时的访谈节目顺利结束。

乔念看向观众席上提问的男人，那人快速离开了演播厅。

慕慈挽住她的手臂，“前辈你现场应变能力真强，我好佩服！”

乔念拍拍她的手，“你也很棒，不过今天那个男人很奇怪，目的性很强，感觉是故意的。”

慕慈嘴角僵了僵，“可能是黑粉吧。”

乔念淡笑，“应该是，然后混进来的。”

这时，导演和工作人员都围了上来，称赞乔念。

慕慈站在一旁，紧抿着嘴唇，指甲嵌进了掌心里。

与此同时，邱素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乔念，眯起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