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乔念不敢置信,她声音都是颤抖的,“刘姨,你再说一遍。”
刘华带着哭腔,“乔小姐,你快来一趟吧,你妹妹当场昏了过去,医生让家属签字呢!”
乔念脑子嗡嗡作响,她对司机说,“师傅,我要去安心医院。”
半个小时后,乔念来到了手术室门前。
来回踱步的刘华看到她,赶紧上前,“乔小姐你可来了,医生下了两回病危通知书了。还好靳医生在,要不然都没有人做主。”
这时,金属门打开,靳北走出来。
乔念哽咽着,“靳医生,我外婆现在怎么样了?”
“车轮轧过她的胸腔,脏器内出血,胆破裂,因为刚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心脏遭受了重创,现在严重心衰,我们已经尽力了。我带你进去看她最后一面吧。”
乔念眼前一黑,向前栽去,被靳北抱住。
“你还好吗?”
乔念缓了缓,面色惨白,“麻烦靳医生带我去。”
靳北扶着她走进手术室的一个手术间,所有的医务人员都撤了出去。
李岚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绿色的单子罩在她的身上。
因为遮挡并不能看出她受了多严重的伤,但是地上的血渍说明了一切。
靳北说,“她意识虽然已经模糊了,但还是能听到的。去和她说说话吧。”
乔念踉踉跄跄地走上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外婆,外婆您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念念啊!您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那么努力地赚钱,就是为了让您过上更好的生活。现在一切刚刚好起来,您怎么就出事了呢?您这是让我怎么办啊?我做出了那么多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外婆,您和我说句话好不好……”
生命体征监测仪发出滴的长音,外婆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乔念抱住外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靳北面色沉重,他转身出了手术间,打给陆南淮,可是对方一直没有接听。
他抿紧了嘴唇,转身进了手术间。
女人悲泣的哭声持续了很久,靳北一直站在她的身后。
因为李岚非正常死亡,所以尸体不能送往火葬场,而是存在了医院的停尸间。
乔念站在停尸间的冷藏柜前,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靳北走到她的身侧,“我出具了尸检报告,这样就不用再让法医检一遍了。你妹妹还没有醒来,估计是受到了刺激。司机被刑拘了,我带你去警局。”
乔念抹了把眼泪,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靳北,“谢谢你,靳医生。”
“不用谢。我联系不上南淮。”
乔念摇头,“他现在还忙着,不打扰他了。”
靳北带着乔念来到警局,不但看到了肇事司机,还看到了宋明玉。
乔念看到宋明玉的时候,有一些不解,随后看到了警方提供的监控录像。
录像显示,乔朵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李岚散步,遇到了宋明玉。
宋明玉上前说了什么,而后李岚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冲出去,跑出疗养院冲到马路上。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将李岚撞飞后并轧了过去。
乔念冲到宋明玉的面前,双手攥住她的风衣领口,双眸氤氲着愤怒,“你到底和我外婆说了什么,刺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