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料,一旁的尹悠听着这话,竟也十分赞同地点头,道“嗯,不错。瑾儿刚正仁义这点,随了他爹。可这份机灵才干,真是有弟妹的风范。”
何瑾闻言,不由缓缓地托起了下巴唔看来老娘,还真有些深藏不露啊。
不过,没等他多想,张文华又拍起了他的肩膀,开口道“贤侄,既然如此,你下午便带那个沈家小姐来户房一趟。鼓山那片荒地不值钱,咱还是早些敲定了为好,价钱方面都好商量!”
“叔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何瑾当即拍着胸脯,说得是豪气干云“商贾低贱之人,缘何跟他们客气!是她要买那片地,又不是我们逼着她买,该是什么价儿就什么价儿!”
他也看出来了,张文华人本性不坏,他当然就不想坑人家了。
甚至,只要以后张文华知晓了真相
,也知足不后悔,何瑾也愿分出一杯羹。毕竟,流水的知州,铁打的司户,多个地头蛇靠着,煤炭的生意也做的安稳些。
接下来,张文华和那位典吏,几乎是千恩万谢地离去了。而尹悠也早已吃罢,离去到刑房筛选那些往年积案了。
何瑾则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残羹冷炙,吃得也狼吞虎咽,心里美滋滋的。吃完后他就一擦嘴,一溜小跑儿来到了沈家。
如今已是青衫典吏的他,可不像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连个家门都进不去了。
沈家的门子看到何瑾,赶紧打开了大门热情招呼道“何令史,您来了啊。上次见面,小人就觉得大人眉清目秀、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副贵人之相”
眼看煤炭的生意就要成了,何瑾当然懒得跟这门子啰嗦,当即打断他开口问道“你家小姐呢?”
门子顿时就郁闷了何令史,你,你这也太直接了吧?还有,你把我当啥了,一进门就找小姐,你当我是龟公吗?
可心里这样想,嘴里的话却是“哎呀,何令史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家小姐正在房里,等着令史大人呢”
何瑾也没多想,点点头就在门子的引领下,进了沈家大门。只是在路上,他总觉得门子回头看自己的眼神儿,好像有些幽怨。
到了正厅,自有丫鬟给上了香茗,门子便去通报了。
何瑾则漫不经心地喝着茶,畅想着煤炭生意的前景,那真是横着赚、竖着赚、躺着也赚,一想到以后数之不尽的银子,他就觉得骨头都酥了二两,浑身躁动不已。
自己这次,分明是带了座金山来沈家了啊!
脑子想着这些,自然在看到沈秀儿的时候,就有些飘了。
加之也有娶沈秀儿的心思,他脑子一抽便脱口而出道“秀儿,我可是带了大笔的银子来了!只要你让本公子乐呵了,想要的我都给你!”
沈秀儿原本笑吟吟、兴冲冲的脸顿时一僵,紧接着玉面羞红、杏眼圆睁,上前狠狠一推何瑾娇叱道“乐呵,乐呵你个大头鬼呀!”
毫无防备的何瑾被茶水泼了一身,连人带椅子倒在了地上。
又一次悠悠地望着沈秀儿急促扭动的香臀,他已一点都不气恼,还恬不知耻地对门子嘿嘿一笑“你说,我刚才是不是有些太不含蓄了?”
把沈家当妓院,把沈小姐真当小姐
门子见状,当然深深地点了点头。但随后,他又赶紧摇摇头,道“何令史霸气四溢,小人敬你是条真汉子!”
“嗯,我也很看好你哟有没有兴趣跳个槽,去我家那里当个门子?”
“求之不得!何令史,你真是小人的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