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气冲冲地带着项如云走了,喧闹的寝殿里又恢复了平静。
映雪公主也恢复了平静。
她将仍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的老大夫扶起,递给他一颗宝石。
“老人家离开后,就不必再回来了。”
大夫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映雪公主。
“这……如此大礼……
多谢公主殿下!
多谢公主殿下!”
大夫收下宝石刚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
到桌前拿起纸笔,开了一味药方。
“还好,公主病没有将几味药材全部摄入。
虽有昏厥之状,实际并没有损耗身体。
用这副方子调养几天,就没事了。
公主保重!”
老大夫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香桃气鼓鼓地去煎药,一个时辰后回来,气都还没有消。
她将药碗重重放在映雪公主身前的妆台上。
“喝吧!你自己求来的!”
映雪公主也不生气,拿起汤勺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这药的滋味可比那个生子的汤药好喝多了。”
香桃被她气的直笑。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品鉴汤药好不好喝?”
映雪公主搅了搅汤勺,笑了。
“苦中作乐不行吗?
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如能何活到现在?”
香桃不乐意了,将手里正要开始缝针的衣裳放下。
“说的好像殿下待你有多不好似的!
还苦中作乐?
你哪来的苦?
殿下又什么时候让你吃苦了?”
映雪公主无奈地笑了。
侵我家园、让我百姓生灵涂炭,算不算苦?
将我囚禁到身边,让我与亲人骨肉相离,算不算苦?
强占了我,又重伤了我的未婚夫,让他家族没落至今杳无音信,这份愧疚算不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