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镇远大将军重重拍了一下桌案。
“就按子晴说的做!”
转头,目光里颇有赏识的意味。
“没想到我们子晴这般聪慧。
你母亲若泉下有知,定会觉得宽慰。”
说完,镇远大将军的眼眶微微红了。
“唉,要不是当年逃荒的时候,我没有看好你母亲。
你母亲也不会沦落到为奴为婢的下场,你更不必在吕府受那么多委屈。”
想到在吕府受的委屈,以及吕寒烟的歇斯底里,吕子晴原本神采奕奕的眸子,在营帐辉煌的灯火下忽然暗了下去。
她将自己半张脸隐藏在阴霾之下。
“舅父不必自责。
当年兵荒马乱,母亲就算没有跟舅父走散,怕是也没什么好日子过的。”
“罢了罢了!”
镇远大将军偷偷擦了擦眼泪。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你受了这么多年苦,舅父一定好好补偿你。
还有,那个叫吕寒烟的,管她是个什么东西,舅父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吕寒烟!
吕子晴的唇角泛起一抹难以被察觉的寒意。
她现在一定过的很开心吧?
仗着别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小假货,在宫里耀武扬威。
只可惜呀,人这个东西,过的越幸福,痛苦来的时候就越深刻。
不急不急。
爱一个人和毁一个人都像煮汤,小火慢炖才入味儿呢。
项如云千般不肯、万般不愿,还是被安阳王逼着去行宫见了映雪公主。
“辰哥哥真的没事?”
辰哥哥。
项如云抿了抿嘴唇,心里一阵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