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映雪温顺乖巧地跟着慕容辰进了卧房。
仿佛府里有人知道二殿下要回来,熏炉已经提前燃好了。
整个屋子里暖暖和和的,同外边的天寒地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项映雪披着厚厚的丝绒锦袍,有些热。
便悄悄脱下来,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想要叠好放下。
“为本王更衣!”
身后一个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声音忽然响起。
她打了个冷战。
立马将锦袍随意往角落里一堆,转身走到辰王身边。
屋外艳阳隐没、大雪纷飞。
屋内光线昏暗、温暖暧昧。
映雪公主站在高大的辰王身前,身子显得愈娇小
她微微垫了垫脚尖儿,抬手去解他的战甲。
可是,燕国的战甲跟楚国的战甲不一样。
她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弄。
慕容辰叹了口气。
拿起她的小手,想手把手地教她。
却没想到,大手刚一碰触。
那白嫩的小手立马缩了回去。
他眉头一紧。
刚刚在庭院里吃的闭门羹,怒火还没有完全消掉。
此刻的声音里更是饱含着浓重的愤怒。
“从侧面解开!”
“是,殿下!”
映雪公主涨红着脸,从他身体的侧面解开了铠甲。
又为他把已经聚了一层灰的外衫解了下来,换上了干净的新衣裳。
“殿下,奴婢把换下来的衣裳送去浣衣房。”
慕容辰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项映雪已经抱着他换下来的衣服,两个团子一抖一抖,匆匆出门去了。
他心道,出去也好,待她回来这里就不一样了。
果然,映雪公主回来后,整间卧房都不一样了。
原本因为阴天落雪,屋子里昏昏暗暗的。
现下灯火燃了起来,满室生光。
将窗户上刚刚贴好了的大红色福字儿映的格外鲜亮。
桌上放着擀好的饺子皮儿,还有一盆儿饺子馅儿。
还有当初在饰铺子,她因为摸了一下而被训斥的那盆不太吉利的珍珠绢花。
慕容辰正大刺刺地坐在桌旁的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