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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你在吃醋（第1页）

沈凌雪面色淡淡，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低声道：“九殿下，我们也……有缘无份，我只当你是朋友！”

刘瑾面色有些苍白，他忍不住道：“可是……因为落霞庵的事……你嫌弃……”

“九殿下！莫要再提起那件事情！我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我……真的对你没有……感觉！”

沈凌雪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宛如蚊子耵聍一般，说完后，自己耳尖已经红透了。

刘瑾就那样呆站着静静看她，眸子里有失落、伤心和不舍，过了许久，才终是无奈仰天长叹一声，转身离去了。

沈凌雪垂下眼眸，缓缓吐出一口气，还好，她很快就要回大邺去了，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与刘瑾相处下去。

看着刘瑾出了门，她也缓缓转过身，正准备回屋，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丫头，留步！”

沈凌雪愕然回头，见白发白须的孙灈站在院门口，他身着一身玄色披风，手中拄着一根拐杖，不知为何，沈凌雪总觉得他看起来似乎比前两日苍老了许多。

“孙老爷子！”

沈凌雪忙迎上去，伸出手想要去搀扶他，孙灈摆手制止了：“丫头，老夫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孙老爷子，您有话便直说吧！”

沈凌雪见他似有话要对自己说，心中有些疑惑，又听孙灈道：“咱们去那游廊上坐下说罢！”

说完便率先抬步朝着游廊走去，沈凌雪紧随其后，俩人在游廊上找了个避风的位置坐下，孙灈叹口气道：“丫头，你可知你这次来我们府上，老夫是有多高兴！”

沈凌雪有些不解：“这是为何？”

“因为瑾儿啊！”

孙灈摸着胡须道：“瑾儿从小在宫中不受宠，那些皇子们也瞧不起他，他又从小失了娘亲，无人护着他，他的性子变得愈发孤僻，不肯与人交往，老夫见他可怜，便求了皇上准许他每月回孙府住一段时间，这孩子性子才渐渐变得开朗了些！”

“可是他十来岁时，被几位皇姐欺负，从那以后便对女子敬而远之，更不近女色，老夫甚至一度以为……他将来要去做和尚！”

孙灈双手放在拐杖上，说着话将拐杖在地上顿了顿，显得有些不大甘心。

沈凌雪已经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了，垂下眸子并不开口，外面天气寒冷，她缩在袖中的手已经冻得僵硬，忍不住又朝袖子深处缩了缩。

这时小婉走过来，将一个暖烘烘的手炉递给她，沈凌雪忙接过手炉，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小婉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又默默地走开了。

“后来，瑾儿实在是不想呆在宫里受冷眼，便禀报他父皇，说想去大邺游历一番！因北楚皇族历来多有在外游历者，因此皇上倒也不阻拦他，同意放他出去，他与老夫说过此事后，老夫本不欲答应，但既然皇上已经同意了，老夫作为一个外祖父，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只能给了他些银子放他去了！”

沈凌雪点点头，将手炉紧紧捧在手中，冻得僵硬的手指终于一点点活泛起来，又听孙灈道：“后来听说他在大邺做点生意，过得倒比在北楚的时候还好些，老夫也是甚感欣慰！”

“谁知……咳咳！”

孙灈突然咳嗽了几声，沈凌雪忙站起身道：“孙老爷子，外面太冷了，咱们还是进屋去说罢！”

“罢了！原本想着三言两语便可以说完的……”

孙灈还是缓缓站起了身子，杵着拐杖朝屋里走去。

俩人在厅中坐下，小婉赶忙泡了两盏热茶端过来，几口热茶下肚，腹中的热气逐渐向其他部位扩散开来，感觉暖和了许多。

沈凌雪将屋中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孙灈搓搓手又接着道：“……谁知他突然失踪了，而且这一失踪便是一年！老夫也数次派人到大邺寻人，可是都无果，……若不是丫头你救了他，老夫还不知道此生能不能再见到瑾儿呢！”

说完他重重叹了口气。

沈凌雪想了想，抿着嘴道：“孙老爷子，九殿下身份尊贵，自是有神明护佑的，他以前受的苦，以后定会补回来！老爷子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孙灈笑着摇摇头：“丫头，你真会说话！老夫原本见他带你回来以为你们俩个一定能成，谁知……”

听他又提起这事，沈凌雪赶忙拿起茶盏放在唇边，掩饰自己略有些不安的情绪。

“丫头！这事情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老夫能看得出来，瑾儿当真是喜欢你，老夫也希望你能嫁给他，将来也好继承我的衣钵……”

“咳咳……孙老爷子，我是真的没有这份心思！九殿下生得芝兰玉树，又贵为皇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北楚想要嫁给他的贵女一定非常多，他想挑什么样的女子都可以！……我不过只是大邺的一个普通商贾女子，怎可配得上他！”

沈凌雪赶忙打断他的话。

“丫头，既然你实在没有这份心思，老夫也不勉强了，不过老夫之前给你下蛊一事，也是老夫一时糊涂，还请你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孙灈面上带着些失望之色，起身缓缓朝门外走去。

沈凌雪赶忙也起身送他：“我还要感谢老爷子救了我的命，又怎会怪您！”

孙灈没有再说话，径直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