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雪别过脸,想躲开他的手,听他又道:“你是如何认识那帮山匪的?”
沈凌雪愣了愣:“你怎知他们是山匪?”
赵北熙笑了笑,松开手又缓缓坐下:“我是官,他们是匪,我自是能识别出他们身上山匪的味道!”
“什么?山匪还有味道?”
沈凌雪不由睁大了眼睛。
“呵呵!当然有的!”
“什么味道?”
“山匪的味道!”
“那你就是胡说!”
沈凌雪扁扁嘴,索性不再跟他理论,又从自己带来的药箱中拿出一个瓷瓶,继续帮他处理其他的伤口。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如何与他们认识的!”
赵北熙抓住她的手腕,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沈凌雪只得将之前自己从大舍村出来后的遭遇告诉他。
赵北熙听后,愣了一会儿神,眼神逐渐阴鸷起来,冷冷道:“那冯宁泰竟敢如此对你!”
沈凌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我让他们挨了一顿毒打倒也是解了气,随他们去吧!”
“呵呵!公主倒是大方得很!对这样的人,又何必心软?我只恨当初没有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沈凌雪以为他不过是在帮自己打抱不平而已,当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日后,明惠帝派的人终于到禹州了。
圣旨也一并送到,圣旨里说,由赵北熙牵头,将奉元化和季言抓起来带回京城,铁矿由宫里来人接管,奉府和季府的财产,全部收归国库所有。
因山匪有功,大当家二当家与赵北熙沈凌雪同回京城听赏,还有徐县令也一同回京论功行赏。
奉元化和季言得知沈凌雪与赵北熙的真实身份后,俱是一副震惊的神色。
赵北熙带人查封奉府那日,沈凌雪就坐在马车中观看,奉府的人一个个被锁链锁住手脚从府里拉出来的时候,她看见那膳房的王嬷嬷也在其中,不由摇摇头,低低道了声:“活该!”
一旁的小婉撇嘴道:“这奉元化当真是活该!不好好做自己的官,偏要去做什么生意!”
沈凌雪道:“人的欲望便是这样无休无止!有了一样,便想要两样,等有了两样,又想要更多!难免会有一些人走了歧途!”
她缓缓地叹口气,正准备放下车窗帘子时,突然察觉不远处有个人正盯着她看,等她再回望过去时,便只看见那人的背影。
即便是背影,她也能认出来,那人正是苏安成。
虽然这次苏安成是作为买家来的,但他在赵北熙带人去的时候恰好离开了,再加上他只交了定金,奉元化还没来得及将帐记上,账本上没有他的名字,所以他侥幸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