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不再理会赵北熙,他快步走到床榻旁,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盖在沈凌雪的手腕上,隔着帕子诊了诊脉,随后又让小婉将她的衣袖掀开看了看伤口,这才道:“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需要开两副消除炎症的药,还有外用涂抹的药膏便可!”
说完,便起身从药箱中拿出两个小瓷瓶交给小婉,又拿出纸笔,坐到桌案旁挥笔写下一张药方。
赵北熙付了双倍的诊资,又道:“烦请大夫莫要将今日出诊的事情泄露出去!”
那大夫眉眼低垂,只淡淡道:“公子放心,我只管诊病,不问世事!”
待那大夫走后,赵北熙嘱咐了几句也出去了,小婉服侍着沈凌雪擦洗伤口,又顺便帮她擦身上药,沈凌雪喝完药便睡下了。
一墙之隔的赵北熙和衣躺在床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想着在那小屋里时,沈凌雪在他身下低低呻吟的模样,忍不住又浑身燥热起来,他只得到净房里泡了一会儿凉水,这才感觉好了些。
何一被赵北熙派出去办事,回来已经快到子夜了,他蹑手蹑脚走进屋里,竟然看见赵北熙正坐在床头看书,见他进来,也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何一从怀中掏出一样黑黢黢的东西递过去道:“主子,这是属下今日在那里捡到的!”赵北熙接过东西看了看,心中蓦地一惊,他将那东西放到灯烛下照了照,只见那东西上反射出几点光斑来。
他兴奋地站起身,喃喃道:“是了,就是这个东西!我就知道定是这样!”
何一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兴奋什么。
翌日,一上午都没有人来找赵北熙,令他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昨日真的露陷了?
虽然他已经大概知道了那些人在做什么,但是若是没有人将他引荐过去,那就只能请皇上出兵清剿了,但这样做风险太大,容易打草惊蛇。
刚过晌午,季言便派人来接他了,赵北熙总算是放了心,他被人带到茶楼,依旧与季言坐下吃茶聊天。
季言突然道:“赵公子,你可知昨日咱们去的那个地方丢了个小娘子!”
赵北熙佯做惊讶状:“怎么回事?”
季言笑笑:“说来也好笑,那丢失的小娘子正是昨日接待赵公子的那个呢!”
赵北熙蹙眉:“季公子不会认为这件事情与我有关系吧?”
季言慌忙摆手:“怎会?不过是多嘴说一句罢了!……来来来,咱们继续喝茶,喝茶!”
赵北熙拿起茶盏,缓缓抿了一口,隔着氤氲的热气,抬眸看向季言,只见季言也正好在观察他,见他看自己忙别开眼神,尴尬地看向别处。
在茶楼一坐便是半日,什么都聊了,独独不聊生意之事。
第三日、第四日皆是如此。
赵北熙知他还是有些不信任自己,但他的耐心有限,不想再等下去了。
所以第五日季言再派人来接他去时,赵北熙对那人道:“既然季公子无意与赵某合作,那赵某自是要去寻别人合作了!”
这话被人传回去后,季言急了,忙亲自找到客栈中,等赵北熙冷着脸见他时,他陪笑解释道:“赵公子啊,不是我不跟你合作,实在是这合作的事情太大,我做不了主,今日便带你去见一人,那人会跟你谈合作的事情!”
赵北熙转动手指上的玉扳指,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道:“不会又是诳我的吧?”
季言忙讨好地道:“不敢不敢!”
随后双眼骨碌碌一转,又道:“不过……赵公子,有样东西,你得先给我过过目,这样我才能放心将你引荐给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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