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赵公子,我们禹州的小娘子比起京城的小娘子如何啊?”
季言边观察他的表情边朝他挑了挑眉,面上尽是猥琐之意。
赵北熙虽然觉得厌恶,但他知道此刻不宜表现出来,当即装出一副轻浮的神情:“季公子真是会找地方,这里的小娘子果然一个个娇艳无比!不过……”
他知道接下来季言肯定要让自己挑选美女了,忙又道:“方才听季公子的意思是比京城还好些,只是这些美人京城也有,季公子所指的难道就是这个?”
表情略带着几分不屑。
果然,季言嘿嘿一笑,眼睛眯在一起,将眼角挤出不少皱纹来,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赵北熙:“我就知道赵公子绝对不会仅仅满足于美人!”
他伸手指向角落里的一扇门,表情神秘道:“我们去那里看看再说!”
说着,率先抬脚朝着那门走去,赵北熙暗暗蹙了蹙眉头,也紧紧跟在他身后。
推开那扇门,里面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只见宽大的房间里全是一个一个的小隔间,中间用帷幔隔开,还没进去,就感觉里面烟雾缭绕,呛得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过季言倒仿佛对那味道情有独钟,他不仅不躲,还循着那味儿一直往里走。
赵北熙跟在他身后,只见他驾轻就熟地找了一个空的隔间,然后躺下来将后背靠在软枕上,抬头见赵北熙还楞楞站着,忙招手让他也躺下。
这时有个小伙计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根长约尺许的大烟锅,他将烟锅递给季言,季言接过来又道:“再拿一个来,你没看见今日本公子带着客人吗?”
那伙计警惕地看了一眼赵北熙,忙转身又去拿了。
赵北熙愣了愣,顿时反应过来,这一定是吸阿芙蓉的地方。
他只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他记得曾经听人说过阿芙蓉是从大食传来的一种东西,吸食可上瘾,还会令人产生幻觉,常吸还会让人身体逐渐变得虚弱易病,很快就死掉。
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竟亲眼见到了这东西。
眼看着那伙计又拿着一根烟锅走了过来,赵北熙垂下眸子,暗暗思量了片刻,他决定想办法推脱掉。
季言瞥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色,他朝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伙计忙将手中的烟锅递到赵北熙面前,赵北熙伸手推辞道:“季公子,小弟从未用过这玩意,恐怕……”
“无妨无妨!我也是从不会到会的,赵公子只需试过一次,便明白这玩意的好处,还是试试吧!”
季言皮笑肉不笑地将烟锅顺势推到赵北熙嘴上。
赵北熙知他是在故意试探自己,毕竟自己所扮演的是个从京城来的纨绔公子,必然对这种吃喝玩乐的东西来者不拒才符合他的人设。
他不能让自己之前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若是今日自己不肯吸的话,别说季言明日不会将自己引荐到那人的面前,便是今日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成问题。
他虽武功高强,可终究强龙难压地头蛇,他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上,更何况公主还在客栈里,若是他们发觉自己有问题,只怕连公主也难逃一劫。
无奈之下,他只得拿着那烟锅,缓缓地吸了一口,一股浓重的怪味呛得他顿时咳嗽起来。
季言笑着帮他拍拍后背:“赵公子,第一次都这样!哥哥我也是一样的!”
赵北熙听他语气颇有几分轻松,知道这口烟让他放松了戒备,他料想这烟只吸一次对他来说问题不大,所以又主动搭上烟嘴,深吸了一口。
这下他顿时觉得有种头昏眼花的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似乎抬不起来了,身上的力气也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一般,他软绵绵地倒在了软榻上。
恍惚中,只听季言道:“搜搜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然后便感觉有人用手在自己身上乱搜了一通,他想躲开那只手,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动弹,只得听任那手将他身上搜了个遍。
最后他实在是撑不住,完全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