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索性和离吧。”
“我不想挨打,更不想让西院看笑话!”
韩仲礼彻底放开了,跪在国夫人的脚边,抱着她的腿,呜呜咽咽的哀求着。
国夫人愤怒啊,心疼啊,诸多情绪齐齐涌上头顶,就脱口说出了“和离”的话。
但,说完之后,国夫人和韩仲礼又都反应过来——
“想要和离,恐怕不容易!”
“你父亲还想着借用韩家的外戚身份,拉近与皇家的关系呢!”
“……不过!无妨!你父亲不答应,也要答应!”
“二郎,你且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
国夫人望着西院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决绝。
大不了,就再来一次“同归于尽”。
左右这种沉闷的日子,她也过够了。
关键是,国夫人能豁得出去,梁国公和西院上下,却豁不出去。
国夫人现在就是个“光脚的”。
韩仲礼哭诉完,彻底泄了情绪,也就能恢复些许理智。
他想了想,说道:“母亲,先别急着跟父亲翻脸。”
“父亲不想失去郑家这个姻亲,所以不愿让儿子和离。”
“可若是郑氏女闹着要和离呢?”
梁国公再厉害,也只能打杀自己的儿子,却不敢对郑家的姑娘如何如何。
“郑氏愿意和离?”国夫人略疑惑。
和离这种事儿,对于男子的影响,远远低于女子。
韩仲礼和离了,依然能够靠着良好的家室,外加卓越的才华,求娶门当户对的高门贵女。
而郑伽蓝呢,就成了弃妇,再嫁的时候,很难再有门当户对的少年郎,而是不得不去在一众鳏夫、老男人中挑选。
那些人,可远远比不上惊才绝艳、高贵风流的韩仲礼啊。
国夫人倒也不是故意抬高自己儿子、贬低郑氏,而是世情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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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道啊,对女子,就是如此的严苛。
当初国夫人没有选择和离,也是有过这方面的考虑!
她是女人,更是过来人,有些事,她太了解了。
“……愿意!只要——”钱给够!
说到这里,韩仲礼的脸色便有些难看。
自己堂堂国公府世子爷、最年轻的探花郎,居然在郑伽蓝那儿比不上黄白之物!
“财货?你、你确定?”
听了韩仲礼的解释,国夫人颇有些恍惚:跟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提钱?
用财货做交易?
这、这确定不是在看戏、听书?
就是市井里的小民,也不会拿着金钱交易婚姻吧。
呃,好吧!
世家大族间的联姻,其实也是利益的交换。
但这些都十分隐晦。
要么是官场上的同盟,要么就是店铺、田庄等等产业上的合作。
直接拿着金银珠宝做买卖,这种行为,搁在权贵圈子里,绝对是十分炸裂的存在呢。
“确定!母亲,您莫不是忘了,我这几日,除了道歉、挨打,我还赔了不少财货啊!”
“哦,对了,刚才在西院,郑氏从父亲手里,要走了三十多口大箱子。那里面可都是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