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这话说得吞吞吐吐,含含糊糊的,别说舒穆禄氏了,就连伊尔根觉罗氏都有点听不懂:“什么计划赶不上变化?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柔嘉看看舒穆禄氏,又看看伊尔根觉罗氏,顿时觉得难以启齿,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最后柔嘉只能够挥退了其他人,然后单独跟舒穆禄氏和伊尔根觉罗氏道:“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弘景他们不是去潭柘寺踏青了吗?那天刚好大嫂家的侄女松格里也在,弘景那小子我原本以为他不开窍,但是谁知道他一见到大嫂家的侄女,就一眼相中她了……”
柔嘉挥退了其他人也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担心这件事传出去的话会影响松格里的清誉,别说他们两个的婚事不一定能成,就算日后真的能成好事,传出这样的话对他们都不好。
别看柔嘉不把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样的鬼话放在心上,但是她也知道未婚男女要是传出私相授受的闲话的话,对两人,尤其是女方的影响会有多大。
再加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八个字在八旗格格身上根本不受用,没有经过选秀就私自定下婚约的八旗格格可是要被问罪的。
柔嘉他们即便和四爷他们的关系再亲近,她也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桂圆和樱桃两人和董鄂府上的其他下人一样被挥退了出来,因此她们也不知道
柔嘉到底要和舒穆禄氏、伊尔根觉罗氏说什么,她们只知道等她们重新进去伺候的时候,屋子里三位主子的脸色都有点奇奇怪怪的。
在走出董鄂府的时候,柔嘉更是问了她们一个奇奇怪怪的问题:“桂圆,樱桃,你们说,我的脸是不是肿了?”
肿了?
桂圆和樱桃两人连忙仔细地看了柔嘉的脸几眼,原本她们以为柔嘉受伤了,但是仔细一看,齐齐摇头:“没有啊,福晋。”
“没有吗?”柔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一侧脸颊,差点想要呜呜呜了,她怎么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自己给打肿了?
柔嘉抬头看看天,今天天气真好,一看就是一个适合打孩子的好日子。
弘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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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伊尔根觉罗氏那里自己打自己的脸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打完之后柔嘉还要去宜皇贵太妃,乌拉那拉氏她们那儿继续自己打自己的脸。
谁让柔嘉话说的太快,该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她本来不打算让弘景早婚的,现在反口了,她可不就得一个个的去解释吗?
毕竟不是弘景说自己想娶松格里就可以娶的。
宜皇贵太妃和乌拉那拉氏两人一样,见柔嘉支支吾吾的把弘景看上了松格里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之后,两人都忍不住开始笑话她。
要知道柔嘉自己之前可是把话说得信誓旦旦的谁能够选秀才刚刚开始,她就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呢?
“四嫂你说这能怪
我吗?”柔嘉跟乌拉那拉氏抱怨道,“我可是征得了弘景弘曈他们的意见之后才跟你们说的,结果好嘛,我前脚说了,他后脚就反口了,四嫂你是不知道,那天我在我大嫂面前,可算是把脸都丢尽了。”
乌拉那拉氏听得笑到差点停不下来,事实上皇家的阿哥早娶的有,比如说四爷,晚娶的也有,比如说当初的太子爷,但是却没有哪一家像柔嘉他们这样闹出这样的笑话来。
“这不是说明他们有缘分吗?”乌拉那拉氏笑了许久才勉强停了下来,她道,“伊尔根觉罗家的这个格格确实不错,九弟妹你也知道今年等着指婚的阿哥不少,所以今年这一批秀女,多得是人在盯着。”
虽然等着四爷指婚的那些阿哥们全都是爱新觉罗家的爷们,血脉尊贵,但是话又说回来,血脉尊贵也得看跟谁比。
如果竞争者和自己一样都是姓爱新觉罗的,那么所谓的血脉尊贵也就是说着好听而已。
有句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大选三年一次,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得再等三年了,而最终入选的秀女也就这么多,看到好的不先出手争取,那么就别怪好的姑娘都到了别人家了。
“那我们弘景能不能娶到心仪的福晋,就拜托四嫂你了。”柔嘉当下也顾不上抱怨了。
“你都还没有见过这位伊尔根觉罗家的格格呢,这就同意让弘景娶了?”乌拉那拉氏问
柔嘉。
“是弘景要娶福晋又不是我要娶。”柔嘉道,“再说了,我大嫂夸她侄女可以说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但是四嫂你也夸,那就证明了这姑娘确实不错,既然如此,那么我当然得先帮着弘景定下来了。”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是柔嘉也不可能真的见都不见松格里一面,而乌拉那拉氏身为皇后,让人请松格里来一趟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
因此在永寿宫,柔嘉就见到了自己大儿子一见钟情的姑娘,在看到松格里的第一眼时,颜狗的柔嘉表示漂不漂亮的不重要,主要是她想当婆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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