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却也知道佟佳一族权势遮天,这都察院的门老身怕自己有命进去却没命出来。”
觉罗氏的这番话并不是冲着都察院的人去的,而是冲着隆科多或者说佟佳一族去的,因为凑热闹而围聚在一起的百姓们听到觉罗氏这话,都在窃窃私语道:“这位老夫人说的有道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官官相卫?”
“小声点吧,你也不怕惹祸上身?”有人提醒道,“人家府上一个小小的庶女都敢让人家皇子福晋给她磕头赔罪,你有几条命就敢说他们的闲话?”
“说说都不行吗?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对方也确实是闭嘴了,因为对于他们这样的老百姓来说,佟佳一族确实是不敢随便得罪。
但是不敢明说,不代表他们心里面没有想法的,确实,他们只是小小的老百姓而已,跟佟佳一族相比或许只是小小一只蝼蚁而已。
可是别忘了蚁多能够咬死象,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能够随便忽略民意,毕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更何况佟佳一族他们只是皇亲国戚,朝中大臣而已?
如果觉罗氏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隆科多或者说佟佳一族可以说是惹上da麻烦了,那么问题来了——
觉罗氏说的都是真的吗?
“假的,我福晋她是因为病得太久,所以脑子有点不清醒。”要不是有下人过来禀报,讷苏肯都不知道自己的福晋居然跑出来了。
她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
这个问题讷苏肯一边往都察院赶的时候一边在想着,因为知道觉罗氏一得到自由就肯定会找隆科多的麻烦,所以收了自己女婿的好处的讷苏肯平日里自然是让府上的人都盯紧觉罗氏了,省得她出来坏事。
这十几年一直都相安无事的,所以在听到下人禀报说觉罗氏不见了的时候他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要不是隆科多派人过来通知他说觉罗氏现在就在都察院,一时半会儿的,讷苏肯都不知道上哪里去找觉罗氏。
来到都察院一见到觉罗氏,讷苏肯就连忙要把人拉走,别管事实上她是不是真的有病,但是讷苏肯现在只能够一口咬死她就是有病。
否则的话得罪隆科多的代价,不是讷苏肯可以承受的,“真的是麻烦你们了,我这就带她回去。”
“我不回!我看脑子不清醒的人是你才对!”觉罗氏那么难得的才被人从院子里救出来,又怎么可能愿意现在就跟讷苏肯回去?
都察院的人也连忙拦住了,如果觉罗氏真的是脑子不清醒的话,那这次的事情就是一场乌龙了,但是她要是脑子清醒呢?
所以都察院的人肯定不愿意让讷苏肯就这么把人带走了:“有话好好说,你说赫舍里老夫人脑子不清醒,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我……”讷苏肯哪有什么证据?在自己府上他就是一家之主,他说觉罗氏病了,她就是病了
,根本没有人敢质疑什么。
但是都察院可不是讷苏肯的地盘,不是他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的地方,因此一听到有人这么问,讷苏肯就卡壳了。
“他当然没有什么证据了。”觉罗氏在御史大夫他们的帮助下挣脱了讷苏肯的手,冷笑一声道,“倒是我这里有不少他卖女求荣的证据!”
“你给我闭嘴!”讷苏肯气急败坏,指着觉罗氏道,“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的话,信不信我把你休了?”
休了?
觉罗氏都已经六十岁了,这把年纪要是真的成了弃妇的话那肯定会成为人人口中的笑话,但是觉罗氏是在意这些的人吗?
为了给她女儿讨回公道,她都已经准备把自己的命给豁出去了,这些年来她一直苟延残喘地活着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拆穿隆科多和李四儿那对渣男贱女的真面目,将她女儿惨遭虐待的事实公之于众而已。
“休就休。”觉罗氏开口道,“我都已经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你以为我还会怕你休了我吗?”
说着,觉罗氏就对一旁的御使大夫道,“大人,残害我女儿的罪魁祸首是李四儿,而隆科多和他讷苏肯就是帮凶!”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就是事实吗?”李青是都察院的都御史,向来以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出名,在民间还被老百姓冠以“李青天”的头衔,足以可见他为人有多值得信任了。
背地里帮助觉罗
氏出逃的人也正是因为知道李青今天会在都察院当值,所以才特意挑了这天将觉罗氏带出来的。
“有。”这个觉罗氏还真的有,她道,“十三年前亲眼见到我女儿惨状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我身边的嬷嬷和婢女,当初讷苏肯将我关起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肯定跟隆科多狼狈为奸了,所以我特意想办法把她们送走……”
觉罗氏身边伺候她的奴才都是忠仆,她们听从了福晋的话想办法离开之后隐姓埋名在京城周边的村落生活,觉罗氏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为自己女儿讨回公道,但是能做一点是一点。
事实证明人欺天不欺!
老天是有眼的!
“除此之外,我女儿就是最好的证据。”觉罗氏道,“你们只要将我女儿从佟佳府上救回来你们就会知道李四儿和隆科多那两个畜生到底有多狠毒!”
都察院的人听到觉罗氏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但是他们担心隆科多他们会不会早就收到消息把赫舍里氏给转移了?
事实上不会。
倒不是隆科多不会这么干,而是其他人不会让他这么干,都察院有佟佳一族的人没错,但是不代表只有佟佳一族的人。
对于佟佳一族,要说最没有好感的人就是太子一派的人了,本来嘛,太子他额娘孝诚仁皇后才是康熙的元后嫡妻,他们赫舍里氏才是康熙正儿八经的妻族。
结果因为一个孝康章皇后和一个孝懿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