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张开嘴又闭上了,她总不能说席勒的本体是一团雾,吸什么都不奇怪,其中某些东西药劲格外大。
贝蝙捏着药瓶轻轻喷了一下,用手扇风闻了闻,然后一个趔趄向后倒去。
娜塔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贝蝙甩了甩头说:“老天,他往里面加了多少安定药物?”
“这里面是安定?”
“准确来说更像是麻醉。”贝蝙把眼皮往上撑并说:“拿远点,这东西可能会影响我的思考效率。”
娜塔莎只好从他手上接过药瓶,这时其他两个蝙蝠侠都走了出来,主宇宙的蝙蝠侠看着自己手臂上蝙蝠电脑的数据显示并说:“没什么问题,三分钟之后醒,之后好好休息就行。”
说完三个蝙蝠侠一起往外走,娜塔莎之后拉住了布鲁斯说:“等等,你们去哪儿?”
“下面还有一堆烂摊子。”布鲁斯叹了口气说:“不把船开回去谁都走不了,我们得想办法解决麻烦。”
娜塔莎也叹了口气,她比几人更急,但是又没有办法,然后她问:“席勒怎么样?需要让他吃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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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带了药。”主宇宙的蝙蝠侠开口说:“那个瓶子里是高浓度的镇定药物,对于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有好处,如果他醒了就把瓶子给他,多吸两口,睡一觉就好了。”
三个蝙蝠侠离开之后,娜塔莎若有所思的看向手里的药瓶。
她走进了房间,卧室中拉着窗帘,只有一盏台灯向墙上投着昏黄的影子。
这里安静的出奇,楼下的混乱和热闹此刻都与这里无关,娜塔莎搬了把椅子在床头坐下来,席勒在床上睡得很沉。
娜塔莎开始回想起一些事,她的人生比一般人漫长许多,记忆的碎片也就多了很多,回想起来的时候格外纷杂。
但也无非就是斯大林格勒那个阳光明媚的夏天,红房子冰冷萧瑟的秋天,莫斯科干燥又料峭的春天,以及西伯利亚漫长的冬天。
来纽约之后的记忆总是很模糊,任务、宴会、战斗,这些紧张而严肃又历尽生死的日子本应该在灵魂上篆刻更深的痕迹,但却都像水纹般浅浅荡过,落不到底。
每一个从那片土地走出来的姑娘丢失了那些神圣、严肃、庄重、悲戚的东西,往后的日子里,就连终年不化的冻土都成了最值得回忆的部分。
娜塔莎漫无边际地想着,思绪有些抽离,直到席勒缓缓醒来。
娜塔莎站起身帮他垫起枕头,停顿了一下后,把药瓶塞到他手里并问:“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席勒闭着眼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血液让他的心脏重新有力的跳动起来,头脑也格外的清醒,很显然,蝙蝠侠给他注射了某种治愈用的针剂,这使他的生理痛苦短暂的减弱了。
席勒转头看向娜塔莎,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娜塔莎一愣,然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可能彻底失控了,至少在刚才那一瞬间是这样。
然后她笑了起来并说:“你得为自己的治疗结果负责,医生,使一个女特工变得如此感性,这是你想要的吗?”
“这是我的荣幸。”
这让娜塔莎意识到并不是贪婪在说话,于是她坐回了座位说:“我从一个叫黑金丝雀的年轻姑娘口中听说了奥利弗的故事,他是在你的影响下才这么做的,对吗?”
“恐怕不是。”席勒把头转回去,用有些涣散的眼神看着天花板说:“他注定会这么做,我们中的每一个都是这样,终究会在该做出决定的时候作出惊人相似的决定。”
娜塔莎又开始有些走神,席勒却又转过来说:“但不得不承认,这也是我治疗的结果之一,就像你说的,我要为自己的治疗结果负责。”
“你是来帮奥利弗的吗?”
“算是吧,但我认为他不需要我帮助。”
“他现在有危险。”娜塔莎说:“刚刚那个浑身冒绿光的家伙哪儿去了?他看起来很强。”
“非常有眼光,女士,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安抚民众和救人固然重要,但不能就此放过幕后黑手。”
“人也去了?”
“他们两个是一起的,更重要的是,克拉克认不出谁都不会认不出蝙蝠侠,他知道这里有三个蝙蝠侠,应对什么样的灾难都够了。”
“恐怕不止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