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们本来是想找你聊聊的。”
这句话一出,黑人青年立刻警惕了起来,他眯起眼睛看向哈尔说:“你们不是我的粉丝,你们是谁?找我干什么?”
哈尔和克拉克都认为这种警惕是正常的,现在这个年代,黑人和白人的隔离还是比较严重的,反歧视运动也没有后来的时代那么名正言顺,只能说是刚刚起步,黑人警惕白人,白人警惕黑人。
如果用简单用形象的比喻来形容这个时期黑人和白人的关系,大概就是白人是房屋的主人,房子里的一切设施都为白人服务,包括家具、家电,也包括枪支弹药,黑人则是房客,他们中的一部分可以使用这些东西,但绝大多数在现代社会当中过原始生活。
一旦黑人和白人起冲突,白人对于房屋中的一切的控制权是绝对的,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不受欢迎的房客赶出房子,然后再换另一批更听话的进来。
所以绝大多数还是黑人都在避免和白人起冲突,住仓库也比住院子好,住院子也比被赶出去好,很多黑人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即使医疗、法律和安保体系都不对他们开放,他们也还是想要待在强大和富裕的国家里面当凤尾,而那些人们印象当中的轰轰烈烈的反种族歧视运动,其实只是因为激进派的声音比较大,而不代表他们人数众多,也完全不能代表当时黑人种族的集体意志。
为了不刺激到图派克,哈尔只能放缓语调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明星,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听过我们的一个朋友提起过你。”
图派克不为所动,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厌恶的表情,但似乎是有所顾忌,没有出言呛火。
哈尔和克拉克都感觉到无奈,现在他们深切地体会到了种族歧视的坏处,两个白人不论对一个黑人说些什么,听起来都像是在霸凌。
说在这里遇到大明星,听起来就好像是调侃,更恶意一点解读就好像在说,就你这个怂样也配当大明星?
而说一个朋友提到过你又好像在讽刺这个朋友的品味,竟然会去听黑人说唱。
尽管他们两个说的都是事实,也根本就没有恶意,可是现在的时代背景就是会导致这两方根本就无法沟通。
克拉克明显感觉到了图派克的心理压力正在增大,他不愿意再这么下去了,毕竟如果图派克也是上去赌命,他们这么影响他,很有可能给他带来威胁。
可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也从墙边溜了过来,帽子一摘,哈尔和克拉克现他是另一个白人。
他穿着黑色t恤衫,戴着灰色的袖套,洗到有点白的牛仔裤,留着寸头,戴着并不高调的枪灰色耳环,皮肤还有点微微的红,是那种在美国任何一个街道上都很容易碰到的普通白人,和这一整个房间里的有钱人画风截然不同。
“我不得不说,这里这么多人,你们两个就一定要站在这儿吗?”这个白人用锋利的目光扫视哈尔和克拉克,并说:“这老兄有什么特别的?还是说你们是什么便衣警察?”
虽然听起来好像是在嘲讽图派克是个罪犯,但他们都能明显的听出这白人青年是来解围的。
这让哈尔和克拉克感到非常惊讶。
先,哈尔和克拉克确实是两个白人,但更重要的是他们在白人当中也属于非常强壮的那种,哈尔倒是还好一些,身材健壮匀称,像是个常年健身的练家子,但克拉克就比较夸张了,这种双开门的肌肉猛男往往只会出现在古典健美的比赛中,那真是大腿都快比图派克的腰粗了。
众所周知,健身可不是便宜的爱好,专业健身尤其如此,肌肉线条流畅但比较小的,有可能是体力工作者,但是又大又干的绝对是有钱人。
又强壮又有钱的白人就是这个国家当中最惹不起的人,因为你甚至连豁出去揍他一顿的机会都没有,别管人家是不是打药了,肌肉大就是意味着力量强。
而在暴力执法现象极为普遍的美国,两个这样的白人壮汉带来的压迫力是很强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你摁在那儿,然后就地把你勒死。
弗洛伊德案会那么轰动,其实是因为它生的太晚了,在ooo年以前的时代里,这种案件不能说是每周生,而是几乎每天在每个黑人和白人社区的交界处都会生,而甚至根本没有人在意。
所以这就让这个白人青年为黑人出头的行为看上去极为令人震撼,甚至带着些哥谭式的荒谬。
图派克显然也很震惊,他抬起一只垂着的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白人青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哈尔问道。
“叫我埃米纳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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