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开始准备放出名为哲学的烟雾弹,这当然也是跟席勒学的一招,一旦开始探讨哲学绝大多数人的脑子就不够用了,她自己也就曾经被这样模糊过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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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说遗忘才是死亡的终点,只要有人记得,死亡就永无完结,霍华德·斯塔克已经死了很长时间,可他还没死,因为还有人记得他,这就是我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唯一理由。”
娜塔莎也把身体前倾表现出一种激进的攻击姿态,看着斯塔克说:“看在你父亲的份上,尼克让我过来劝你,他本来是想要和我一起过来招揽你的,但隔着窗户他看出你状态不好,所以为了避免压力,他让我一个人来,只是单纯的关心你的状态,招揽以后再说。”
“他在可怜我吗?!”
“当然不是,他是你父亲的老朋友,自然不希望看到你出事,而我要说的是,尼克和所有记得霍华德的人一样,他们亲眼见证过霍华德的才华,因此在他死后这么久,依然没有将他遗忘。”
“没人会记得你,不是因为你是个多么恶劣的人,你清楚霍华德·斯塔克也是个花花公子,还闹出过许多啼笑皆非的笑话,可人们记得的不是这些。”
“人们只知道霍华德是个天才明家,一个成功的商人,而你,托尼,如果你现在死了,人们在葬礼上的悼词大概也只会有一句‘英年早逝’。”
娜塔莎耸了耸肩,又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毕竟公司不是你成立的,武器不是你明的,也只有钢铁战甲值得一说,可普通人又怎么知道你这身战衣有多好用?他们只当它是个大号的玩具而已,而你给全世界留下的印象,大约也只有一个有钱又爱玩的花花公子吧。”
“砰!”
给斯塔克送咖啡的店员被斯塔克捶桌子的声音吓了一跳,娜塔莎站起来帮斯塔克接过咖啡,并放到了他的面前。
咖啡放下的时候水波一闪,娜塔莎觉得自己好像在咖啡的表面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亮点,但她又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液体的反光。
谨慎的女特工眼疾手快的手一抖,半杯咖啡就这么撒到了斯塔克的钢铁战衣上。
“哦,天哪,抱歉。”娜塔莎赶忙道歉,并转头问店员要毛巾,斯塔克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声音冰冷的说:“尼克的关心我收到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先走了。”
娜塔莎却毫不示弱,她盯着斯塔克说:“你的内衬应该湿了,而如无意外,佩珀现在应该正在你经常降落的地点焦急的等着你,你想让她看到你这副样子吗?”
斯塔克开始变得有些焦躁,他不停的咬着他的上嘴唇,看着娜塔莎说:“那怎么办?你指望这群人能把我战甲的内衬弄干净?”
“好歹去卫生间洗掉咖啡渍。”娜塔莎推了一把斯塔克并说:“你不会想给佩珀解释你是如何被另一个女人泼了一身咖啡的。”
斯塔克略显狼狈的走进了卫生间,娜塔莎一路跟着他,直到他站在卫生间中间的洗手台的镜子前,透过镜子,他看到娜塔莎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斯塔克刚要开口说话,娜塔莎就通过镜子对他做了个口型:“别说话,听我说。”
“有人要杀你。”娜塔莎继续借着镜子用口型说道:“一个神秘的敌人,我们不知道他在哪儿,也不知道以何种方式,但他在你周围,随时准备对你下手,小心了,托尼。”
说完娜塔莎假装调情完毕一样,把手勾住斯塔克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像没事人一样朝着女厕所的方向走去。
在原地呆愣了几秒,斯塔克的眼球左右看了看,然后也装作没事的去洗手台处理了自己战甲的内衬。
斯塔克离开卫生间的时候,现娜塔莎已经搭上了尼克的车,透过渐渐摇上的车窗玻璃,他看到娜塔莎最后一个警告的眼神,不由得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这会是神盾局的陷阱吗?制造危机来迫使自己加入尼克组建的级英雄组织?
斯塔克偏了一下头,摸了摸自己肩侧逐渐蔓延的蓝色纹路,那是他生命的倒计时。
如果自己死了,会有人在几十年后去关照自己的后代吗?
佩珀和奥巴代亚都为他的放荡行径感到伤心,或许他们巴不得自己死了。
拿出手机,斯塔克看到了一连串的未接电话,娜塔莎的猜测非常准确,斯塔克刚在游艇上疯玩了三天,期间不接任何人的电话,他知道他在把他们推远,但他是自愿的。
可这时,斯塔克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如果百年之后还有谁会在他的墓前放一束花,或许一定是罗德的儿子,因为他的父亲曾不止一次诉说钢铁侠的传奇故事,罗德知道他的墓志铭不该只是花花公子。
斯塔克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被泼洒在桌上的咖啡,夜幕降临之时,金红色的流星消失在天际线上。
一只手伸进洗衣机当中摸索了半天,一个卷黑人女人使劲拽出一条裤子,皱着眉朝着门外大喊:“汉考克,去告诉你爸爸,再敢把他的烂牛仔裤和白衬衫一起洗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坐在沙上读报纸的罗德回头应了一声,摸了摸跑过来的儿子的头,然后便看到,钢铁战衣引擎的火光在阳台窗帘的下方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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